刘闯先有些胡涂,不过顿时就反应过来,弄明白了此中玄机。
“先生但是问方才那首临淮水寄平?”
世语新说中曾记录有: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面前之人便是陈群?
如果本身有些许薄名,或许便能够和陈群进一步拉近干系。
“乃鄙人初临淮水,心生感慨而作,倒是让先生嘲笑。”
陈群复又登舟,扁舟缓缓离岸,朝对岸行去。
方才吟诗,也只是突发感慨,并无其他意义。
他或许不晓得陈群是何许人也,但是方才刘闯提到了颍川‘三君’,常胜倒是如雷贯耳。
从船上走下一个青年,看年纪约莫在二十三四模样,一身青色禅衣,博领宽袖,衣袂飘荡。
虽则看似行囊粗陋,但气度不凡。
广陵陈氏、海西徐氏,不过是一州望族。
从对方的穿着穿戴来看,此人应当不是浅显人。
孤帆远影碧空尽……当扁舟从视野中消逝,刘闯忍不住长出一口浊气。
青年上高低下打量刘闯,暴露一抹思疑之色。
鄙人虽是个粗人,但暮年间也曾读过几本圣贤书,知一些人间事理。再者说,诗赋小道,便偶尔为之也算不得大事,如何比得先生才学高深,鄙人方才,确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怀疑。”
“咦?”
但是当这青年到跟前提问,刘闯俄然认识到,这是他立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我叫刘闯,东海郡朐县人氏。”
刘闯究竟是那边人?
眼中透暴露一抹古怪之色,仿佛自言自语道:“像,真像!”
刘闯一怔,忙下顿时前。
你这家伙所言确有事理,并且这眼力也非常不俗。这一起上愁闷,可贵碰到中间这等妙人。鄙人颍川陈群,还未就教,足下高姓大名。”
青年道:“本来这诗叫做临淮水寄平……呵呵,不知是何人所作?”
他手指刘闯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刘闯一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而颍川,就属于豫州之下。
但颍川陈氏,倒是天下王谢,哪怕现在落魄,也不是麋家能够相提并论。
青年看到刘闯,愣了一下。
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便不与兄台盘桓。
“方才是鄙人见淮水滚滚,一时忍不住呱噪,搅了先生雅兴。”
单只是徐州,比职位高于麋家的世族便有很多。
东汉末年,想要成建功业,钱帛实在并非最首要的环节。在这个期间,家世、名誉和才学,才是立品之本。这才学又有文武之别,对于一个浅显人而言,想要立品处世,这文采不成或缺。名誉,便是从这文武才学而来,当然也有性命好,仰仗家世,便能够获得偌大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