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软软地倒在滕贺的怀里,并未起家施礼,只说:“到不过是一场宴会,没想到劳烦皇后娘娘亲身来了,臣妾内心可真是过意不去。”
“臣妾得皇上垂爱,庇护备至,臣妾没了皇上,便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皇后娘娘宽大漂亮,总不至于让媚姬分开皇上身边吧?”
媚姬冷哼了一声,半晌便浑身软成了骨头委曲地趴在滕贺怀里,“皇上,臣妾出世卑贱,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如何能看着旁人如此欺负媚儿……”
那嫔妃本说得极其的小声,不遑被媚姬听到,立即低下头,呐呐地不敢开口。
纪舒宁是皇后,她不来则已,一旦来,媚姬就没有坐在滕贺身边的事理,她天然也是晓得,而纪舒宁站在那边,她如果不让,那成甚么体统。
媚姬的胡搅蛮缠没有获得滕贺的回应,只得偃息旗鼓,她内心却不甘心到了顶点,固然鸠占鹊巢,可较着底下的人并不认账,这时只听一个嫔妃抬高声音不平气道:“不过是一个窑子里出来的贱人,竟然想要代替皇后的位置,痴心妄图……”
纪舒宁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鬓角,媚姬瞥见那寂静大气华贵的凤冠,再次旁若无人地朝滕贺撒娇,“皇上,皇后娘娘头上的凤冠好标致,臣妾也想要啦……”
“媚贵妃言重了,不过是一个位置,只是借给媚贵妃坐坐罢了,媚贵妃坐了,那还是本宫的,本宫有甚么不舍得的。”
纪舒宁笑了笑,只看了滕贺一眼,并没有说话,随后坐到了本该是媚姬的位置。
这野心,完整就是无所顾忌。
滕贺瞥见纪舒宁头上那凤冠,神采微微一变。
那嫔妃战战兢兢,谁都晓得皇上现在宠嬖这个妖女,她这是撞到了刀口上了,“我、我没说甚么……”
这话中鸠占鹊巢的意味,已经非常昭然若揭了。
媚姬咬牙切齿,“那真是多谢皇后娘娘的漂亮了,只是皇后娘娘当真舍得么?”
竟然敢说他没见过世面?
换而言之,这男人被你睡了,那还是我的,只要我一天不丢弃,你一天也得不到他。
滕贺只是宠溺地笑了笑,带了几分对付,并没有开口承诺,群臣低着的头微微抬了抬,都在看纪舒宁要如何应对。
“本日是道贺媚贵妃进宫,本宫如果不来,旁人少不得说本宫不给媚贵妃面子。”
宴上的氛围如何都高涨不起来,一派暮气沉沉,滕贺照顾着媚姬列席,世人都觉得纪舒宁是不会列席的,哪成想纪舒宁身着风炮,端庄高雅地出来了,与妖妖媚媚,仿佛没有骨头的媚姬一比拟,纪舒宁看起来就雍容漂亮多了,这才当是一国之母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