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城整张脸已经煞白。
她算错了,现在的滕宣,只怕也底子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了。
段连城内心堵不住的都是绝望。
韦皇后感到寸步难行,千算万算没推测竟然把人搞错了,她立即将锋利而指责的目光射向了段连城,“段蜜斯,本宫让人去宣王府的时候就说了,要见的是宣王的王妃,你既然不是,为何冒名顶替?你说,你到底有何用心――”
她不管如何也没想到,滕宣会如许当众戳穿她让她尴尬,他一向都是如许赶尽扑灭的人,但段连城一向觉得,他对她还是留不足地的。
“看起来,宣王很但愿朕后继无人?”滕贺眯着眼,森森问道。
段连城以孩子为威胁,就是想逼得滕宣不得不说话。
韦皇后也回过神来,看向了段连城的肚子。
滕宣淡淡说道:“既然皇上说段蜜斯杀死了皇上的一个孩子,那臣也退一步,皇上也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偿命便是。”
滕宣不卑不亢,“臣绝无此意。”
滕贺却漫不经心嚼嚅道:“孩子?你的孩子是谁的?”
段连城抬起眼,看向滕宣,低声戚戚道:“王爷,你当真,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如果说之前的滕宣对她千依百顺让她感觉像一场梦,那么现在滕宣对她的不屑一顾和毫不踌躇的热诚就像实际的残暴。
滕宣不在乎孩子,滕贺是君王,或许也顾忌最有权势的亲王有了子嗣,但是只要公诸于众,他们大要,起码也得很看重这个孩子。
可她,是越来越不体味滕宣了。
“孩子没有出世,统统还未成定局,皇上又如何一言鉴定王婕妤肚子里的是太子?”滕宣反唇相讥。
滕宣一向没开口,仿佛也在等着她给一个解释一样,段连城终究被逼得没法,蓦地道:“皇上,臣女即将为人母,深知孩子对于母亲的首要,将心比心,又如何会去暗害皇家的孩子,皇上,此事诸多疑点,还望皇上能明察秋毫。”
滕贺嘲笑道:“朕已过而立,膝下尚无皇子,如果这孩子出世,还是北凉的太子,宣王将我北凉太子之死轻巧带过,又是何用心?”
韦皇后的手不知不觉捏紧了手中的锦帕,滕贺的目光看向她,“皇后?”
他说得如此轻巧,在场的无人不感到这个男人刻毒无情。
段连城咬着唇,聪明地挑选一言不发,内心的尴尬和热诚,排山倒海地压迫着她。
“你冒名顶替已经是欺君之罪,还诸多抵赖,的确冥顽不化。”韦皇后大义怒道:“皇上,依臣妾看,这女子是用心教唆皇上和宣王殿下的干系,该当将这女子当场正法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