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巧得仿若女子腰肢的画舫停在岸边,船面上站了一名手执香扇的美人凭栏了望。
滕宣展开眼,阴凉凉的目光刮着她,“本日是我生辰,你就用这些来打发我?”
美人欣喜交集,螓首蛾眉 齿如编贝,顷刻芳华无穷。
滕宣冷冷瞟着她,“你筹算带本王去看画舫美人?”
“小伤小伤,没事的。”纪舒宁扯着滕宣,滕宣皱眉,纪舒宁好动,身上的确常常添伤,也就是些无伤风雅的伤,滕宣每次都心疼得够呛,纪舒宁却不当一回事。
滕宣没反应,纪舒宁一小我看得努力,看到鼓起之处,站起家拍掌大赞。
“美人藏在画舫里,要看得有钱,我可没钱给你看美人,只能请你看免费的画舫。”
怎能让他不恼不气?
滕宣挂着笑意,纪舒宁拖着他往外走,“逛逛走,夜黑风高,恰是杀人越货的好机会……”
那美人几个小碎步走到滕宣身前,微微屈身,“云琼见过王爷。”
滕宣又说了下一句:“你们,全都下去。”
那日宫宴以后,纪舒宁曾问过她他的生辰,他觉得她记得,却本来,这小妮子脑筋里底子就没把这当一回事。
滕宣瞪了她一眼。
“你那日不是问我生辰?这么快就忘了,我看,你底子就没把我放在内心。”
“我们去游湖吧,这几天湖上仿佛很热烈,有很多画舫在河上飘来飘去,画舫中有很多天仙美人哦。”
滕宣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活力了吧?”纪舒宁恬着脸。
那美人侧目,看向纪舒宁,目光并未多做逗留,便转向了她身侧的滕宣。
美人神采一黯。
滕宣快速看着她的手指,“你手又如何了?”
滕宣手臂揽住纪舒宁的腰,悄悄一捏。
纪舒宁几步跳上画舫,“美人,能不能借你的船一用?”
滕宣掌心摩挲着那粗粝的木偶,任由纪舒宁拖着他走。
滕宣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微微阖着眼,华丽金樽靠近唇瓣,他的衣衿不知何时骚包地拉到了很低,暴露了大半个胸膛,那模样,当真是一个妖孽了得,把船内女子的魂都勾走了。
纪舒宁扁扁嘴,这较着就是有奸情。
滕宣却只顾低头喝酒,纪舒宁拐了拐他的胳膊,“滕宣你看啊,她转了六个圈,好短长啊……”
顷刻,暗香浮动,歌舞之声顿起,云琼长袖水云,翩翩起舞,端倪望着滕宣,舞姿惊鸿。
“我没把你放内心……”纪舒宁在滕宣冷凉的视野下嘿嘿一笑,“你已经流在我的血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