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你之间,最好有个边界,你的传家宝,是你的,与本王无关。”
纪舒宁从树缝里瞄了一眼那扳指,只被那光晕晃了一下,便知是极其贵重的东西,她看了一眼本技艺中为滕宣筹办的额礼品,顿时感觉寒酸非常。
滕宣没回含昱院,不晓得躲到了那边,纪舒宁在王府找了好久,才在一束浅浅的瀑布下瞥见滕宣。
纪舒宁脚步不自发地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瞥见滕宣神采冷酷,那冷冰冰的眸子只瞟了她一眼,斥道:“你不归去吃你的睡你的,出来瞎逛甚么。”
纪舒宁的心再次一慌,脚下自但是然朝一株矮小的常青树后躲了躲。
滕宣脸上班驳着暗影,面无神采,一向没有伸手去接那锦盒,段连城婉婉地叫了他一声,“王爷……”
段连城暖暖地笑着,悄悄地抚了一下肚子,滕宣的目光顺着她残破的手掌,看向他的肚子,面色生硬。
而她的身边,站着段连城。
从婆娑影绰的树缝中,纪舒宁瞥见段连城捧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锦盒,“我晓得王爷不想见我,但本日是王爷生辰,连城不想错过,送过东西,连城就会走。”
滕宣翻开,锦盒中一枚玉白的扳指寒光流转,滕宣皱眉迷惑道:“这是……”
段连城不接,“现在段家后继无人,连城已经是……”
葛方瞥见她手指上尽是血污,眉头微皱,“你的手……”
纪舒宁内心发酸,折断了一根树枝,从树后走了出来,转成分开。
滕宣早就发明了她,只是默不出声。
纪舒宁无关紧急甩了甩手,用热水将手上的血污冲刷洁净,再擦了药随便打理了一下,才去找滕宣。
滕宣啪地合上锦盒,原封不动地将锦盒拿到了段连城面前,“既然是传家宝,那就好好收藏着。”
纪舒宁正低头沮丧,便听到滕宣再次开口,“拿归去。”
她低头羞怯一笑,间断了那前面令人遐思的一句话,转而说道:“连城,想将它送给王爷。”
他对峙不收扳指,段连城从袖中抽脱手指,那断掉的一根手指非常显眼,“好,王爷不要,我会给……”
瀑布清冷柔婉,闪着乌黑的光芒,像舞女袖中飞云流转的白练,滕宣站在瀑布下,那轻缓的水流,也便成了他的背景。
段连城神采失落,“王爷不看一眼么?”
段连城接话道:“这是我段氏祖上跟着太祖天子打江山时,太祖天子赠给我先祖的,是我段家的传家宝。”
段连城语气降落,“王爷竟讨厌连城到这类境地吗?连连城送的礼品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