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干脆也不打那些哑谜,有些忿忿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相爷何必再装胡涂,相爷这番妙手腕,经心布了一个局,让我等跳得如此狼狈,相爷现在,该当是在收网了,既然如此,何不给下官们一句大口语。”
容云枫这才像是懂了世人的来意似得,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来,随后又眯着眼看向张大人,语气轻然,“张大人如此说,如何倒像是秘闻是决计难堪普通。”
众位大人面色不好,自家儿子是个甚么德行,他们是再清楚不过,只恨当初不该眼皮子薄,连这显而易见的诡计都没看出来,只是不晓得丞相这是打得甚么主张。
他们在朝中都是谨言慎行,步步考虑,没有犯下甚么大错,皇上该当不至于就此用计来撤除他们才是。
容云枫道:“皇上倒是没跟秘闻提过有何筹算,只是秘闻的夫人与纪皇后有些友情,不日进步宫,纪皇后与我夫人说了几句梯己话,提到了一件事,秘闻想,也许能救各位大人的爱子,只是……”,容云枫拉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好似有些难堪,开不了口。
容云枫说得轻飘飘,听的人却心惊不已。
“刘大人,这天下人都看着,太子严令过不准秉公枉法,严加彻查,秘闻身为丞相更该当以身作则,这情,秘闻可通不得,皇上一双慧眼可在上头看着。”,容云枫扳着一张铁面忘我的脸。
“只是甚么?”,众位大人像是于黑暗中见到了一丝亮光,齐齐的问道。
容云枫放下茶盏,倒是直言不讳的承认,“没错,布局的是秘闻,要不要往秘闻的局里跳,但是众位大人的事,难不成众位大人的爱子都是秘闻强拖着入朝为官的?他们犯下这弥天大错都是秘闻去教唆和推澜的不成?”
“那不知丞相……”,刘大人想了想,还是改了口,“不知皇上是作何筹算,还请丞相流露一二才是。”
“只怕秘闻奉告了各位大人,大人大臣怕是更加难堪,罢了罢了,还是不说了,各位大人还是归去罢……”,容云枫摆了摆手,看似偶然说道:“这罪名固然看着大,可秘闻模糊听皇上说,看在众位大人忠君不二的面上,也不会判得太重,最多便是一个发配边陲,再给你各位大人降几个级,罚几年俸禄便是了,各位大人不消过分忧愁。”
降几个级,谁都晓得一级难升,他们拼了几十年,双鬓斑白才有现在的职位,一朝便没了,又让他们如何甘心?
发配边陲,谁都晓得发配到那苦寒之地,能活过几年当真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