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懒洋洋的道:“小子,这趟差可不好走啊,又冻又累,老道何曾吃过这般苦,却还要何为?真把老道当牛马使不成?”
张辽咧了咧嘴:“道长,能者多劳,谁让普天之下,道长最有本事。”
“恰是。”立时有人拥戴。
“我!”
阿谁队率道:“此番归去,只说是李校尉碰到偷袭,但我们在黑夜中也射伤了张辽,不然不好交代。”
张辽一声厉喝,手持马槊,正要杀将起来,劈面俄然传来一个声音:“但是张文远?”
不管董卓信不信,但他被流矢射死的动静一旦传开后,董卓寻不到他,必定会放松对他的搜索和追杀,并且长安的其他权势也会被利诱,本身恰好暗中行事。
袭杀李蒙的身影侧抱战马,转眼就跑出了数里地,那边,方才回马呼唤着“速速回骑”的张辽和一众亲卫正在等候着。
冲锋的李蒙身子一僵,喉咙里收回赫赫的声音,又被那人影扑下了马,转眼就被前面来不及收势的胡骑踩踏。
至于河东和左冯翊本身方面的权势,只要让暗影将动静传畴昔,就统统稳妥。
“来了!”李蒙精力一振,低喝道:“听本校尉一声令下,便立时冲锋,一个不留!”
跟从在李蒙身边的副将被这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厉声大喝:“杀刺客……呃!”
“保重!”
一支羽箭从道旁射出,正中他咽喉,副将紧跟下落马。
赵云道:“主公,据徐将军所说,驰道已有伏兵,必要谨慎。”
两边间隔再次拉近,月光下能够看到领头的是一个大汉,恰是中郎将徐荣,曾在虎牢关与张辽同事,相处不错。雒阳之战后,董卓留嫡派驻守弘农各县,而徐荣则被调回了右扶风,所统领兵马也不过八百骑了。
月色下,李蒙眼里闪动着寒光,死死的盯着岔口,活动着冻得有些生硬的腿脚,忍不住向一旁副将道:“嘿,张辽此贼昔日得太师信重,多么风景!比我等凉州人更甚,此番张辽背叛太师,是自寻死路,此乃天赐良机,某捉了他必是大功,或可进中郎将之职!”
但马队刚追入岔道两百步,门路一侧的树荫下蓦地飞出一道人影,如同闪电般直扑李蒙,一道剑光闪过,划过了李蒙咽喉。
一众羌胡兵顿时嗷嗷叫着拍马跟着李蒙狂追。
月色之下,两边马队对向奔驰,敏捷拉近,转眼就靠近了百步以内,已经能够模糊看到劈面一片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