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眼神不善,容束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续弦一事,儿子已和侯府商定,婚期就在开春后三月九。既母亲现在留在京中,便帮着儿子筹划迎亲之事吧。”

容晚玉看着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父亲一时无语,还是上前给他把了评脉。

“大夫您一会儿,就说我也病了,病得很重,下不来床的那种。”

萧姨娘捂住脸,抽动着肩膀,“另有甚么心?他不过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罢了。现在是眼巴巴等着娶新主母,眼里那里另有我。”

“荒唐!”祖母重重拍桌,指着容束唾沫横飞,“自古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此事你丢开老母定下,还用得着老娘替你筹划?怕是盼着老娘早日归西,不挡着你纳新人吧!”

倒是一旁的嬷嬷开口,“老夫人,要不,老奴去瞧瞧?”

马管家非常上道,立即扶住容束,吊起嗓子大喊,“老爷!老爷你如何了!别吓小的啊!”

萧姨娘像提线木偶普通被她扶了起来,苦笑几声,说出了方才容束大发雷霆之事。

屋内,装睡的祖母闻声了,却只是动了动眼皮子,没起家。

容晚玉叹了口气,拿出了小姨托本身带给父亲的信。

“母亲。”容束膝盖一软,跪在了祖母面前,“儿子痛失湘娘,现在和沛儿可贵有情,还望母亲成全。”

“钟宜湘,是当初的侯府嫡女。可现在的永宁侯府,不过是一个空架子。”容沁玉嗤笑一声,更加有信心。

这动静传到侯府,容晚玉只能马不断蹄地带着容思行和迟不归赶了返来。

见他来了松鹤院,祖母还非常欢畅,可听了他的要求,脸一下便黑了起来。

“你觉得你娘老了,便甚么也不晓得了?”祖母哼了一声,并无动容。

没瞧出苗头的容晚玉只好又去找容束。

容束见到她倒是欢畅得很,病也不装了,扔开首上的帕子,一骨碌坐了起来。

想起钟宜沛那和湘娘如出一辙的言行气度,容束推开了母亲的手,站得笔挺。

容束不知萧氏母女二人的策划,从碧草院出来后,直接去往松鹤院。

“瞧甚么瞧?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装甚么蒜老娘能不晓得?”祖母朝里翻了个身,“不过是现在跟我下不来台,扯谎装病罢了。别理他。”

祖母见容束软硬不吃,也生了气,伸脱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容束,气得直喘大气。

“母亲,地上凉,先起来吧。”容沁玉见了到底不忍心,伸手去搀扶萧姨娘。

容沁玉这些天不断向祖母表示侯府落魄,祖母确切听了出来,但是她也并没有扶正萧姨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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