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棺用得是最次的木料,又未刷漆,极易燃烧,容晚玉手中这一盆水下去,底子就是杯水车薪。

“走水啦——走水啦——”

“少爷!”

到底,田首辅还是松开了紧握在袖中的拳头,拂袖让人让开了一条路,“送县主出府。”

“田首辅,命难保之人还畏何物?”容晚玉打断了田首辅的话,伸手弹动扎在田康脖子上的银针,引得田康痛呼几声。

容晚玉的手紧紧捏住了木盆边沿。

容晚玉咬紧牙关,终究跑到了起火处,是田府的柴房,本就存了很多干柴,此时走水,火势冲天。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却不见一小我前去灭火。

呛人的黑眼遮住了眼睛,容晚玉为了遁藏火势,只能伏技艺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田首辅言语悠悠,试图激愤容晚玉,若她自赴火场,虽过后费事些,但也可去一枚眼中钉。

本日一场戏,不过是为了对付来领棺的容晚玉,大火一场皆成灰烬,有谁晓得,棺椁内早已无尸。

她紧紧盯着棺木,在它被烧断坠落在地时,用提早浸湿的手帕捂开口鼻,便要往里冲。

伸脱手,不顾烈火,搬开碎木,却扑了个空,手中只要灰烬,再无别的。

田首辅推开康氏挽住本身的手,先瞪了一眼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田康,再沉声向容晚玉开口,“县主,我儿可有官身,如此县主不怕……”

“县主来了?这火势汹汹,县主还请站远些,以免引火烧身。”

容晚玉用膝盖顶了一下田康的腰,持续挟持着他往外走,田府之人也步步紧跟,恐怕公子出事。

容晚玉怎会让这到手的人质分开,拽住田康的衣领,银针扎破了他的脖子,“田公子,来得恰好。”

有断裂的木块落下,砸在她的身边,她靠着过人的耳力勉强遁藏,终究扑到了那棺椁前。

但是,他未推测,自家府中却有一个变数。

田首辅就站在一旁,悄悄地谛视着熊熊烈火,面上乃至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燃烧的不是自家地盘普通。

木盆咣啷一声落在地上,溅落的水花刹时蒸发,无隐无踪。

田首辅站在门外,勾起嘴角,他怎会将迟不归的尸身保存至今,早抛去荒山喂了野狗。

隔着门,钟衍舟也瞥见了容晚玉一身狼狈的模样,想起刚才丹桂前来求救之语,言犹在耳,目睹为实。

容晚玉的行动看着不像赴死,让田首辅有些猜疑,但电光火石之间,容晚玉便冲了出来,他也来不及反应。

田首辅黑着脸,身边站着姗姗来迟的康氏,看着本身儿子被人挟持,康氏急得跳脚,“小贱人!放开我儿!老爷,你快救救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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