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进容府后,哪怕是钟氏,也从未说过本身是奴非主,短短数日,却被两个老货接连打脸。

“你年纪小,姐姐又去得早,姨娘自当为你谋算。快跟姨娘说说,那迟先生,为人如何?”

“那老奴陪女人一块去。”

“她于我满腹算计,我若不去,岂不是华侈了她搭好的戏台。”容晚玉眨眨眼,“现在她在明,我在暗,万事可谋,嬷嬷放心便是。”

“要不是嬷嬷说要和行哥儿靠近,我才不去送呢。”容晚玉皱了皱鼻子,又莫名红了脸,“是他,父亲说迟先生年方二十,才中了举,而后还要再科考呢。”

这话像一盆凉水浇灭了萧姨娘心头的肝火,当真从美人榻高低来,对容晚玉行了半礼,“都是末节,无妨事,来,姨娘给你备了好吃的果子呢。”

钟氏在侯府,上有三个兄长,下有靠近的庶妹,家风敦睦,底子没有防人的心机。

只要容晚玉还对本身依靠,还不是任由本身拿捏搓揉。

她晓得,萧姨娘是个耐烦极强的人,能为了本身的目标,忍一时之气,才得以有本日的风景。

容晚玉起家换衣打扮,于嬷嬷见状不解道:“女人既已看清了她的真脸孔,何必去虚与委蛇,您背后有永宁侯府,犯不着受如许的委曲。”

萧姨娘见不出料想,看向容晚玉的目光都讳饰不住高兴,“我们家晚丫头,也有十三了,是大女人了呢,也该想着谋得良缘了。”

“丹桂,把娘舅前次送的金饰拿来。”

容府里萧姨娘依靠的是父亲给的底气,最害怕的也是父亲的态度。

一句话,刺耳得如同那日外祖母之言,萧姨娘惯常安闲的笑意,刹时凝固。

“萧姨娘纵是身子不利落,也不该罔顾尊卑。姨娘是奴,女人是主子,哪有奴婢见到主子不存候问礼,还端端躺着的端方?”

“嬷嬷切莫如此说。”容晚玉软软开口,一脸担忧,“父亲此前才因甚么尊卑训了姨娘,若再让父亲晓得,只怕又要说姨娘不懂端方了。”

“让她在外候着。”于嬷嬷肃面冷眸,立即抽出洁净帕子裹住容晚玉的指尖,“凭她一个姨娘,也敢让主子去见,当真没半分端方。”

给本身父亲和小姨牵线的事还在暗处策划着,只缺个让两人会面的机会。

于嬷嬷是外祖母给的人,她不能像对秋扇那样随便作践,更怕传出些对本身倒霉的风声,入了父亲的耳。

局势不如愿,萧姨娘面色阴沉了些,手一下一下抚在肚子上,“说来都怪那老不死的,气着了我的孩儿,这些天忙着安胎倒让那对崽子得了便宜。沁儿呢,如何也没去行哥儿院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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