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免抓了湛煊的衣裳。
湛莲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听此一问臊成了一张大花脸,“哥哥在说甚么哪,好不端庄!”
如果莲花儿现在并不实实在在地在他怀中,他或许真会入彀也说不准。那“湛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过分类似,即便稍有异处,大略也能以转世分歧来当说法。即便知是饮鸩,他也巴望用其止渴。
“哥哥舍不得杀……”
笑容僵在嘴边,湛煊不料她竟然突如其来有此一问,清咳两声支吾答道:“朕看你哭,一时情急,就想亲亲你叫你别哭。”
眼看湛莲就要将玉取下往地下扔,湛煊吓得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乖乖儿,你如何闹腾都成,这个东西可不能摔!”
“朕临时不知。”
湛煊一听便知要糟,听这话定是与福阳宫的见上了。
湛煊见她一本端庄,如同一盆凉水将方才的雀跃全都浇没了,他低声问道:“你不喜好朕亲你?”
湛煊拍拍她,“莲花儿莫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虽不吃百合汤豌豆黄,但朕赐她的红参蛋羹,她吃得干清干净。”
“莲花儿,你别急,听哥哥说,”湛煊见她委曲得连眼睛都湿了,焦心肠解释,“朕晓得她不是你,朕留着她自成心图。”
“莲花儿,你听……”
湛莲听了结不夸他做得好,“哥哥这般细细摸索她何为,莫非还存了思疑的心机?”
“她那脸是真的么?不是易容的么?”
湛莲宽裕了一阵,忽而抬开端来问道:“哥哥方才为甚么亲我眼睛?”
湛莲噘了噘嘴,“这般说来,应是非常熟谙了。”
湛煊当即道:“朕摸索她,是想看看她究竟对你熟谙几分。”
湛煊一笑,“更偶合的还在背面,朕暗中察看这个舞娘,见她的行动举止的确有你的作派,也是个爱划一的,也爱穿你素喜的衣裳,也精于游艺,竟然也会隔着屏风投壶三中!”
湛莲红着脸推开他站起来,“嗯,嫌弃!”
“平南王赶上的舞娘?”湛莲古怪反复一遍。
湛莲皱眉,“相像也就罢了,人间另有这类偶合?”
湛莲想清楚了,她忧心肠提示哥哥两句,让他万事谨慎。
一一道人逃窜,他已下了格杀令。万一她将这玉摔坏了,他还找谁再去养出一块玉来?
湛煊的左臂又痛了。
湛煊的确眉开眼笑,连左臂都不觉着疼了。
湛煊见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眼角处深深印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