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楚楚想了想,说道:“三叔公,我祖父已经死了,如果您老与他曾经有过节,请放下吧。我把他迁走,您眼不见岂不是更舒心?”
“甚么,迁坟?不可不可。”
她二人在柯氏族长柯秉贵的大宅子里认完亲再讲完启事,方才坐定。
到了柯家堡,芳姨娘怀里揣着柯氏家谱起首同柯楚楚去了族长的宅子,为了表白还是柯家人,柯楚楚改回了闺阁装束。
“好嘞,赤雪小庚走了。”
“那就是有咯?”
“好说,转头七叔公送你一副。”
七叔公脱口而出:“这话如何讲?”
“一坟管三代,若祖父以风水宝地而居,也能保着姑姑,冲散曾祖带来的恶因。”
“甚么话?”长辈们猎奇问道。
“猖獗!谁给你的胆量如许跟族长说话!柯秉业就教出你如许的孙女?就依你怪力怪神,那现在你死了吗?”
“梁广义,你小崽子在想甚么呢?爷爷喊你没听到?”
“啥,又死啦?”一个半老头急仓促走出去嚷道,眼中似有伤痛。
仿佛在说:算了,看你这瘸腿的女人不幸,我就陪着你吧。
废话,骚扰人家前辈,轻渎人家祖宗,那是仇敌间才骂的话。
“挖你家祖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毫无前兆地钻入柯楚楚的脑中。直觉,她直觉此事跟三叔私有关。如果真是他,真是让民气寒至极。这老头面像就是刚愎自用,行事专断之徒,不知是否因长年管着几百族人养成的德行?
“你这女娃娃,这话怎能随便说出口?”有三四个声音同时喝道。
“叔公,你们都晓得,我祖父这一脉要绝了,只剩下我跟二姑姑。来之前二姑差点在街上让人误杀,而我早前就掉下过山崖,万幸捡回一条命。别人家都普通生老病死,为何我祖父这一脉却靠近绝嗣。”
出了宅子,七叔公瞥见了小庚问这马是谁的,如何没弄马鞍。芳姨娘惭愧承诺一句:刚买的马还没来得及。
......
“嘿,此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七叔公喊道:“广义返来了?”
“你一个姨娘,说得刺耳点就是个奴,祖坟的大事容得你掺言?”
第二日,又是三叔公家的大堂,柯楚楚以祖坟过分拥堵为由,提出把她祖父柯秉业这一脉的亡魂迁到奉州去,却得来三叔公的反对。
秋收刚开端的时候,她们进了颖川城,铁血镖局将在此掉头回奉州。小庚与豢养它的罗小哥有了豪情,还不肯意分开。柯楚楚好哄歹哄,终究把它安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