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桥连续串的诘责,容阙身躯一瞬生硬,面色变幻,倒是没法回嘴。

谢桥了然点头:“待大夫人补齐银子,其他丧失不见的器物我不究查。”

谢桥看着桌子上徒弟留下的手札,双手搓了搓脸颊,在想用甚么代替麻醉。她看过麻沸散的药方,倒是一个残方,达不到抱负的药效。

想起两个孩子清澈而纯真的瞳眸,谢桥合上手札。

“咳咳……”容阙胸口闷痛得咳嗽几声,见谢桥终究抬眼望来,清清喉咙道:“你母亲的嫁奁已经拿返来,此事就此作罢了!”

明秀似想起甚么,两眼笑成弯月:“蜜斯,我去给您筹办吃食。”说完,关上偏屋的门,去了厨房。

明秀拿着嫁奁票据,一一盘点,少了两三成的嫁奁。

紧闭的门扉被踹开。

容嫣来看望,被大夫人拒之门外。

“嘭――”

谢桥眉眼疏淡,一旁的半夏捧上热茶。

大夫人捶打着他,哭天喊地:“你救我何为!救我何为!我不活了!不想活了……”

“只要一万两银子。”大夫人掩面嘤嘤抽泣。

“没有,老爷你听我说……啊……”大夫人走过来拉着容阙的袖摆,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顿时委曲的泪如雨下:“我嫁给你这些年,你的俸禄都不敷你在外应酬,你办理下属、宴请同僚哪样不要银子?可我那里变出银子来?公中又不是我们的私产,我只好动李氏嫁奁的心机。你当初不是说了,等我过府李氏的嫁奁便悉数交由我办理?最后呢?”

这时,白芷出去道:“蜜斯,大老爷来了。”话音方落,容阙已经出去。

容阙怒极:“孽障!她本身不贞,如何配进容家祖坟?受容家子孙后代膜拜?我受她蒙骗,将她明媒正娶回府,她的嫁奁我如何用不得?即便我全用掉,谁又能说我的不是?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贡献我本就理所当然!更何况,这些年都是卫氏办理你母亲嫁奁,若没有她,那里来的进项,就算一文不给你又能如何?”

闻言,容阙气怒攻心:“你母亲是我的老婆,我用她的嫁奁并不为过?莫非你要为父将银子还给你?行孝道、知礼节、懂戴德,无人教诲你?”

“她若不承诺,便滚出去!”容阙发狠道,仓促朝重华楼而去。

容阙一惊,横档在柱子前,大夫人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口,胸腔震惊,痛得面庞狰狞,一股腥甜涌上喉间。

朱氏下了通牒,大夫报酬弥补空缺急得焦头烂额。

而抗炎的有一味雷公藤倒是能够一用,眼下她手里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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