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像是被扒光了一样,不安的咽了下口水,不知怎的,面前这个和本身孙女一样大的孩子,竟然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不自发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都是些常见的,医治跌打毁伤的药。
宋玉鼻子灵得很:“是不是另有折参?”
顾叔眨眨眼,甚么意义,是说本身配错了药吗?
门翻开,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走了出去,还拎着个药箱。
“谁教你的,你医师是谁?”宋玉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几近是在诘责。
“沂北顾家不是卖狗皮膏药出身的吗?”宋玉松散地说,“你太爷当时靠着这个,不晓得骗了多少出阁的新妇,说甚么一贴膏药能让人紧致如初,最后被全部县的人抓住游街,你们顾家甚么时候会号脉看病了?都一百多年了,还哄人?”
难不成这药方写在本身脸上了?
这里莫非就是沈裴口中的凌雾山庄?
“等下,你是顾家的人。”宋玉瞥眼桌上的药箱,上面雕镂了一个栀子花的图案,她一眼认了出来,转头问,“这图案我见过,你祖上是沂北顾家?”
“我……”
宋玉用手抹了一下,闻了闻。
顾叔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正要洒在宋玉的伤口上,她却动了动鼻子,皱眉闻道:“你这内里都有甚么?”
宋玉半信半疑的点了下头。
“当时我就让你太爷上四舍山拜师,我亲身教他,别拿两贴膏药四周招摇撞骗了,他非不听,偏要走傍门左道……”
沈裴不解,看向宋玉,她却掐腰骂道。
顾叔神采一白。
她撑坐起家,手上的伤口已经被措置过了,缠了厚厚的纱布,另有脚踝,那边通红一片,也不晓得涂了甚么药,仿佛是止疼用的。
“沈国舅。”顾叔小声说,“我看,再给这孩子开一副医治癔症的方剂吧。”
顾叔愣了愣:“绿绒蒿、榛子花、崖松和新香草。”
宋玉是被一阵鸟叫吵醒的,眼皮似有千斤沉,吃力展开,闻到一股清洌甜美的味道,另有狠恶的落水的声音掠过耳畔。
他是来看病的,却被病人给看了,上哪儿说理去?
见宋玉一脸不解,老者解释道:“我姓顾,是这山庄的郎中,你叫我顾叔就行了,沈国舅把你带返来,是我帮你措置的伤口。”
顾叔再次咽了下口水,沈国舅是不是说错了,这孩子不是外伤,是有脑疾吧。
顾叔一脸的茫然,他都活了六十多岁了,还头一次被这么‘酷刑鞭挞’。
顾叔大松了口气,老爷子几近要哭出来了:“我说国舅爷,您哪儿弄来这么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