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不甘心,这如果能和李家连了亲,谁还种地啊。
柳婆子死攥着那银子,指了一下地上的王禾:“这就是我这儿媳妇儿刚才掉的,我就说这荷包里的钱如何没了!”
“你个小贱人,大早上的干甚么去了!”柳婆子上去就拧了她一把。
李鹤一愣,宋玉这一身褂子配个道姑头,仿佛江湖游医的打扮。
“娘!”
“我说李家哥儿,不就是晚了两天嘛,你还带着高先生过来,等过几天卖了粮,我让志高亲身给你送去。”柳婆子陪笑着说。
宋玉自傲:“当然。”
李鹤瞧见芒种身后的宋玉,眼底一喜,刚要叫她,却见宋玉清了清嗓子,迈开腿,举了举手里的布幡:“专治不孕之女!治不好不要钱!治好了全凭赏!”
宋玉负手。
王禾跑了出来,柳婆子转头,她捏着个荷包,有些游移的说:“娘,这里的钱不敷啊。”
王禾急仓促的回了屋子。
柳婆子不依不饶,当着李鹤两人的面拉扯王禾的领子,那人尖叫着回拽,但每一次抵挡只会让柳婆子打的更狠,绝望的抓了抓地上的泥,指甲缝里都抠出血来!
“得得得,我的儿,你快睡快睡嗷,娘出去看看你娶的阿谁丧门星干甚么去了。”柳婆子闻言,立即降落了音量,还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回身出了门,瞧见一个清癯的女人从屋后跑出来,手和脸上都黑黢黢的。
赵志高在床板子上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
李鹤嫌弃的皱眉。
身后有人喊。
“王禾!你死哪儿去了!”
柳婆子呆了呆。
王禾捂着脑袋,哀嚎着叫冤枉。
高账房懒得听,真是不讲理,一家子指着儿媳妇干活养,要了血命了。
宋玉凛眸:“石女?”
“哎呀娘,你嗓门儿能不能小点儿,我这困死了!”
王禾委曲的捂着脸,哭诉道:“是志高昨晚拿去和朋友进城喝酒了。”
高账房嘲笑:“晚了两天?你家的租都晚了快两个月了,还卖粮?好好的地都让你家给种荒了,我看本年年底啊,这地也不能持续租给你们家了。”
“从速把地租拿来,我和鹤哥儿好走。”高账房催促。
“你不熟谙,我们家鹤哥儿的病就是这宋大夫给治好的,你别看她年纪小,治病却有一套。”高账房也跟着共同道。
李鹤清冷的眼眸斜睨了一下。
柳婆子回神,瞧见两个女孩儿站在不远处,削尖脸儿阿谁手里还拿着块碎银子,她眼睛一瞪,三两步窜畴昔抢回击里:“这是我家的!从速还我!”
芒种在中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