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真……真有人摸我腿,冰冷冰冷的……咋办啊……”
冯提司沉吟道:“关婆子是个会异术妖法的人,趁现在还没出甚么大事,要早早撤除才是正理,哼,我就不信,朗朗好天之下,这婆子还能使出甚么妖法。孩子救了返来,你好都雅着,我也就少了顾忌。”
有了主张,周班头开端大喊:“冯提司,我们兄弟几个困在屋子里了,快快砸开房门,放我们几个出去……”
这些个衙役当中周班头最是热切,他本年三十五岁,是冯提司的远房亲戚,之前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一次犯了事被抓住,还是故乡来人求冯提司花了一百两银子保下来的。冯提司见他五大三粗,一脸狰狞,是个逃亡徒,就在水道衙门给他找了个衙役的活干,也算是本身的亲信,这小子是个横的,非常立了几次功绩,成了班头。
周班头悄悄头疼,也没更好的体例,喘了两口粗气想歇息下再喊,这时,俄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周班头心中一喜,开口问道:“那位兄弟靠过来了?是王三六还是赵老憨?”
周班头本来是个江湖男人,受了冯提司恩德,天然感激,何况他吃上朝廷这碗饭,靠的也是冯提司,这可比他当年提心吊胆的杀人越货强上太多。没了冯提司,又那边会有他?他们两个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耳听得有个妖婆子在冯提司家肇事,天然就要好好表示一番。
这会周班头也觉出了不对,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感觉这个破屋子还能困住七八个壮汉?大声朝那几小我叮咛道:“推不开门就别推了,去,把这破屋子给我拆了。”
“兄弟们都没带火折子,头,我们是不是中了妖法了啊,我啥也看不见……是啊头,这么摸下去甚么时候能出去?……头,仿佛……仿佛有人摸我……”
他喊声极大,在这乌黑如墨的屋子里来往回荡,覆信重重……震得几个衙役耳鸣不已,但谁也不敢不让他喊,都强打jīng神朝他靠畴昔,就如许过了有一炷香时候,内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也没人靠过来,像是他们已经被这个天下所丢弃。
他一声喊,那几个衙役就有了主心骨,也不在跟那破门较量,四下摸索就想找到屋子四边的墙壁,这屋子出去的时候看的清楚,歪倾斜斜的,怕是几脚也就踹塌了,可千万没有想到,刚才还算能摸到门边,这一分分开,竟然甚么都摸不到了,这间屋子仿佛变得无穷大了起来。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冯提司家,进了门,冯提司就问下人关婆子在那?下人说关婆子待在她住的破屋子内里没有出来。周班头听了,留下几个衙役照看冯提司,手中攥了把盟主尖刀,带着七八个部下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