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云鬟先前未曾猜到的变故，少不得就随遇而安。
未几时，便见两个捕快同几个手持铁锹的男人走了出去。
赵黼听又是一个“没甚么”，不由笑了起来，便顺势靠着柱子坐在雕栏上，将腿竖起，脚踏着雕栏，抬头看天，如有所思。
白清辉笑而不答，蒋勋目瞪口呆，越想越觉着身上有些冷飕飕地。
蒋勋吃了一惊，便道：“清辉，快返来。”
盖捕头到底有些资格，便假作无事状，道：“诸位可认得此人是谁？”
云鬟不免不测，宿世她却并未进过凤仪，崔家固然是侯门，但在权宦云集的京中，也实在算不得甚么，何况她一个生母被休、才自远乡回京的女孩儿，又怎能进得了凤仪的门呢？
以手重挠眉角？昔日的江夏王并不常做这近似孩子气的行动，但是当代的赵黼，在云鬟面前却不由自主的做过好几次。
白清辉又问：“是死了多久了呢？”
清辉微微惊奇，看了她一会儿，问道：“崔女人，但是有事？”
盖捕头忙踢了两个捕快去繁忙，那仵作正欲随之分开，却见清辉走过来问道：“方才我看先生面露骇然之色，不知发明了甚么？”
云鬟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有句话，有些冒昧，可必然要说给小白公子晓得，但愿你不要见怪。”
白清辉道：“这是天然的了，这是有些年初的大牡丹，若要养得好，得加些新奇肉或者鱼汤肉汤之类的滋补它，故而花才气开的这般好。”
赵黼见状，便不去扰她，只在旁看着罢了，公然见云鬟又转头看向白清辉。
白清辉无法看了蒋勋一眼，道：“这有甚么可骇的？”
云鬟淡淡道：“没甚么。”低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有些踌躇地止步。
赵黼举手一挠眉角，目光瞥向旁侧，道：“没看甚么。”
云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劈面，恰好那女孩子也看向此处，因是认得的，便向着她略一点头，又拉了拉中间一个圆脸儿的女孩儿，众女便随之蹁跹去了。
另一个教习瞧不得这场景，便回身扶着柱子，道：“这、这却不知到底是如何了，竟死在这里？”
白清辉见他透露害怕之色，便开解道：“罢了，不过是打趣话罢了，此人才死了一个多月，还没来得及养牡丹呢。”
现在因那尸首已被掘出大半，蒋勋早抬手捂住了脸，清辉却仍神采淡然，因站得远有些看不清楚，他便趁着蒋勋不留意，走前两步昂首细看。
且说云鬟自出了学院回府，在路上，露水儿便问：“如何看着很多捕快在乱跑，又听他们说出了事儿，到底是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