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因看着白清辉,道:“小白公子现在在那里读书?”
白清辉也不睬会他,季欢然却道:“世子你大抵不晓得,上回蒋统领的案子……”话未说完,就闻声清辉咳嗽了声,季欢然忙又停口。
本来那乞儿虽咬定见了真凶杀人,开初却并不供当真凶是谁,京兆尹恐吓要用刑,乞儿才说了本相,据他所说,那杀人者,竟是典当行的小伴计。
京兆尹半信半疑,因这一阵子鞠问了周遭邻居,固然那小伴计粱哥儿奥秘失落,但是凡见过他的,都说是个诚恳驯良之人,倒也不解除乞儿胡乱咬人之怀疑。
崔新蓉在旁笑道:“哥哥如何不争气些,也进到这里头读书呢?也好快快地有些进益,让父母跟着颜面有光。”
未几时,三人来至昌隆酒楼前,公然见火线围着一圈儿人,嗡嗡哄哄地看热烈。
那仆人道:“可不是忒要紧的么?表少爷可晓得那云州的晏王,年前他回京来,带着一名小世子,跟表少爷年纪相称的……前几日我们侯爷在外头遇见,想必是投机的,今儿便带了回府来了。”
不料两人来至侯府,下人因领着去见崔侯爷,一边儿对季欢然道:“表少爷今儿来的正巧,侯爷会客呢。”
季欢然跟白清辉面面相觑,清辉因听闻是赵黼在,就有些知难而退之意,便对季欢然道:“既如此,我们他日再来罢了。”
季欢然便讪讪道:“我并不是惦记,只不过因想到你上回说的话,觉着有些古怪罢了……”
崔新蓉掩口笑道:“说的如许,莫非是三头六臂不成?表哥可瞥见过?”
清辉仍不说话,赵黼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是怪的风趣,方才被他们那样打,却硬是扛着一声不吭,不过六爷也便是看在你这般有骨气,才肯出来得救的,倘若你鬼哭狼嚎的,六爷也只在中间看热烈罢了。”说着便抱起双臂,笑了几声。
清辉道:“他既然跟掌柜情同父子,掌柜年纪又高了,这典当行迟早是他的,他为何要冒险杀人?”
白清辉靠在车壁上,也不言语。
季欢然将清辉送回白府,叮咛他不准泄漏去过案发明场之事,免得被府内女眷指责。
崔钰啧啧称羡,道:“公然跟我想的一样,这毕竟是京内最好的书院呢。”
白清辉正有些心乱,便承诺了,两人因一块儿往崔侯府来。
清辉敛了笑,半晌道:“无妨,你要说也使得,毕竟你不说,自也有别人晓得,也会同他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