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道:“不在。”

季欢然说罢,举手入怀,取出一方帕子,翻开来后,却见里头竟是一根极长的发丝。

本来昨夜,崔印安抚了罗氏几句,因有事,便去书房摒挡。

清辉从旁看着,问道:“如何不见承儿?”

罗氏见她如此美意,想到崔承对她本也故意,倒是要棒打鸳鸯,心中也觉着对她不住,便勉强打起精力,同她闲话。

罗氏涩声问:“你、你莫非……”

季欢然因迩来事忙,也不常往这府里来,故而竟不知情。

他转到罗氏所指的屏风之前,仔细心细看了一回,见乃是一面檀木雕镂的花鸟屏风,并无非常,因转到旁侧复打量。

两人出了侯府,季欢然便道:“莫非这装神弄鬼之人,便是碧纹丫头?不过如此倒是说的通,她的卧房就在姨母的房侧,她又熟知大房内的途径以及轻易藏身之处,如果要悄悄避开世人眼目行事,倒是最便宜不过的。”

罗氏被吓了两次,心惊神悸,因季欢然在,才似有个主心骨,忙问道:“要请何人?”

她竟然站起家来,似是要去关那窗户。

季欢然束手无策,忽觉清辉拉了拉自个儿的衣袖,当即忙跟着他走了出来。

清辉见他明显似有个难言之隐的模样,便不再诘问了。

清辉道:“的确叫人惊心,毕竟……没甚么比得上‘内鬼’更吓人的了。”

清辉道:“不必说了,去看了就知。”

崔印怔了怔:“昨晚我返来时,听丫头说顾家蜜斯先前来坐了一会子……”

季欢然心想:倘若真的是有人图谋不轨,这仓促间又如何藏身,又或者是丫头们忙着救护罗氏,竟忽视别处,也是有的。

清辉道:“服侍的丫头们莫非都不知详细?”

“甚么?”崔印惶恐。

罗氏道:“你有所不知,因顾女人很得老夫人的意,故而经常留她下来陪着说话解闷,偶然候住个两三日,偶然候四五日。”

罗氏想到“谢氏幽灵”一节,甚是难以开口。

清辉道:“这就是你在屏风后发明之物?又有甚么独特之处?”

因罗氏乃是嫡亲,又牵涉云鬟之情,季欢然便仓促来至大理寺,亲同清辉把在崔府的怪事说知。

清辉想了会儿道:“昨儿可有甚么非常?或者……有无其别人来过?”

又拭泪:“何况那鬼也端然不是碧纹,定然是谢家姐姐,故而特来寻我……”

嬷嬷返来报说,罗氏也觉惊奇,思忖道:“好端端地一小我,如何竟不见了,莫非是躲在甚么处所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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