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忽来福捧着一物过来,道:“秦捕头,大蜜斯,这个如何措置?”

谢二却已得空细看,只觉额头剧痛,浑身酥麻有力,手一松,匕首也随之落地,而几近与此同时,秦晨早暴起跳了过来,凶悍如大虫下山,趁着谢二摇摇欲坠之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拳便打!

而对云鬟而言,要忧心的却并不是谢二等人,——究竟上,云鬟本来并未以谢程三报酬意,只因在她影象中,这三人固然曾来过素闲庄,可却未曾翻出大浪来,而在青玫出事、她大病一场醒来后,这三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秦晨见她无碍,便放了心,扭头对谢二啐道:“你这狗养的,持刀行凶,还敢问你秦爷名姓?识相的快些跪地告饶,秦爷也许部下包涵些。”

谢二跟世人忙留意去瞧,谁知秦晨此举乃是虚招,探臂的当儿,手上一挥,手心那物箭矢流星普通,直冲谢二而去,不偏不倚,竟正中他的面门,才又落地——细看,倒是一枚公差腰牌。

秦晨跟世人连日繁忙,虽无功绩,也有苦劳,又因有几个差人数日未曾归家,委实有些辛苦处,秦晨忍不住,便向着县官辩白了两句。

老程在旁忙道:“这位……是秦捕头?捕头大人有所不知,委实不是我们用心行凶,是被这些人逼得没法了罢了,方才他们想对我们倒霉,步步紧逼之下,我们才被逼自保罢了,可喜捕头大人来到,还请为我们做主才是。”说着,竟深深一揖。

秦晨暗中咬牙之时,见赵六同众军官翻身上马,径直入了县衙,只在擦身而过刹时,才淡扫了他一眼。

陈叔天然认得此人,见他现在来到,正如天上掉下个救星来,忙抢上一步,道:“秦捕头,您来的恰好儿,这伙强盗,算计不成……竟要明抢,还要杀人,求秦捕头主持公道!”

陈叔回道:“大蜜斯这两日一再叮嘱,我如何敢忘呢,今儿一整天,老李头他们都跟着来福儿呢,保管寸步不离。”

陈叔醒过神来,便忙上前,千恩万谢,又留秦晨用饭。

县官又指着说道:“你身为捕头,不思以身作则,勤恳拿贼,反而各式借口,万种推搪,这些底下人天然是有样学样,个个松弛,那里还能拿到贼人?这十五棍权做鉴戒经验,另有十五棍临时记下,你且去,三日内还拿不到一个贼徒,连同剩下的十五棍一起,严惩不贷!”

在场的世人见秦晨脱手,极利落痛快地把恶人拿下,都雀跃起来。

倘若来福是凶手,被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天然没法脱手;倘若来福不是真凶,有那几小我跟从摆布,自也是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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