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道：“我……不知，可他现在仍旧是妖神，恐怕是未曾胜利罢。”
灵崆顿时便蔫头耷脑：“总要提他，哼，看来清尊的面儿上，就饶了这丫头。”
秋水君笑道：“对劲与否倒是不知，只是……神君不肯成仙的启事，值得人切磋。”
“归正银子归吾，”灵猫不屑，但俄然之间神采转作惶恐，伸开爪子当空挥动，叫道：“慢，且慢！”
秀行震惊道：“女娲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莫非是真神感知，特降神旨么？”
秋水君又道：“旋便是女娲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稳，便将灵台镜安设于金顶玉阁内，灵台镜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秀行道：“那他们又是如何反应？”
“哦……听起来似并不艰巨，”秀行似懂非懂，眸子一转，又问道：“那师叔，向来世人，莫非都不知自家所服侍的乃是大妖本身么？”
秀行更加吃惊，嘴巴张大：“不肯成仙？难不成他……他顶这个妖怪的名头，非常对劲么？”
秀行笑道：“他会不会是在等他的……恋人？”说罢以后，却又捂嘴笑道，“恋人？他那副模样，怎会有恋人？莫非他的恋人瞎了眼么？”莫名其妙地有些暴躁，胸口也有些发烫，伸手摸了摸，自顾自喃喃说道：“千百年的等待，哼，就算他有如许耐烦，——莫非人家就奇怪他等么？”
那浅浅低低的声音，透过澄明虚空，一层一层，传了开去。而后散开，细精密密，嘈嘈切切，像是精灵窃窃低语。
秋水君道：“没法描述。”
秋水君道：“便只跟从清尊身边，做个三年弟子，行弟子奉养师父之礼便是。”
秀行问道：“对了师叔，方才你说你放心了，放心甚么？”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实在不算是个难相处之人，你多留意……勿要惹他起火便是。”说罢又看看天气，神采中略见和顺，“时候不早，你该归去了。”
秀行站住脚，转头看他：“师叔可另有其他事么？”
秀行望着单手拎着灵猫的秋水君，唤作灵崆的猫妖在他手中挥动着短短地毛爪，秀行畴昔拨弄两下，早不见了银子的踪迹。
叫唤至此，俄然停下，掀动粉色的鼻子嗅了嗅，重又怪叫道：“噫，她身上有股极好闻的味道……”
秀行听得这一句，懵懂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