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君踏前一步,抬手将秀行发髻上沾着的一枚花瓣取下,放在手心,那花瓣跟着轻风悠然飘去,而他一笑,笑影和顺动听。

秋水君这才反应过来,复又一笑,才道:“我还觉得你要说甚么,又在胡说了。”

秀行略一迟疑,便迈步出来,道:“师父,你唤我何事?”正说一句,便见面前蓝影拂动,竟是清尊将袍子解开。

秀行惊跳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之人,恰是清尊,一双金色迷离的眸子,透过面具看过来,他不言语之时,周身披发奇冷非常气味,的确如同冰雪雕像裹了一层道袍罢了。

秋水君问道:“是甚么?”

秀行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清尊居处,见他未曾发难,便松了口气,正站在门口,听得里头清尊道:“出去。”

秀行道:“是师叔你杞人忧天啦,唉,我现在只盼能相安无事,熬过三年去,然后大师其乐融融,分道扬镳,并且……”脸微微红着一笑。

并且平心而论,如果给她来选,她内心头更喜好这个暖和宽大的秋海军叔,神威如岳。

清尊冷冷地望着她,他的身形甚是高大,秀行年方十五,身形小巧些,如此低眉低头之态,更见身形娇小,只到清尊手肘处。

秋水君望着她晕红的脸颊,暖和一笑,道:“不过是闲谈小事罢了,不必介怀,好啦,快归去罢,迟了留意神君要怪责你,且记得,千万不成率性违逆,要服从清尊的话,他自不会难堪你。”

“或许还未返来……”松了口气,正要迈步今后出来,却听到身后有个冷森森地声音道:“你还晓得返来么?”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实在不算是个难相处之人,你多留意……勿要惹他起火便是。”说罢又看看天气,神采中略见和顺,“时候不早,你该归去了。”

秋水君竟未发觉,只因极不测,惊诧望着秀行道:“这……何出此言?”

清尊面无神采,——戴着面具,且也看不出有无神采,半晌哼了声,将手一推,推开中间门扇走了出来。

秋水君见她活力兴旺,信心实足地模样,欣喜而笑。

秋水君目露嘉许之色:“孺子可教……总之,昔日前来的辅神者,几近个个都对神君心生……好感。”点到为止,说的甚是含蓄。

秋水君望着她敞亮的眸子,浅笑道:“我本来还担忧你会如那些辅神者普通,喜好上神君……是以忧愁,如许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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