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君问道:“是甚么?”
秋水君踏前一步,抬手将秀行发髻上沾着的一枚花瓣取下,放在手心,那花瓣跟着轻风悠然飘去,而他一笑,笑影和顺动听。
秋水君哈哈一笑,道:“秀行,你的性子很好,涓滴也不扭捏……不过神君一来生得极美,二来,他仿佛天生有种叫报酬之心动的才气,——这绝非是因他用心,而是自但是然地,详细如何,我却说不上来,你懂么?”
秀行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清尊居处,见他未曾发难,便松了口气,正站在门口,听得里头清尊道:“出去。”
秀行有些赧颜:“师叔你不会怪我多嘴罢,我只是猎奇罢了,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必奉告我。”
地上的花瓣随风颤抖,像是夏季受寒之人颤着身子。
才跑几步,身后传来秋水君的叫声,道:“秀行!”
秋水君道:“没法描述。”
秀行只感觉秋水君这话里似有些古怪,一时却又反应不过来,就点头道:“这倒是,他老是会打单人罢了,哼,难倒我会怕他么?”
并且平心而论,如果给她来选,她内心头更喜好这个暖和宽大的秋海军叔,神威如岳。
秋水君竟未发觉,只因极不测,惊诧望着秀行道:“这……何出此言?”
秋水君又道:“旋便是女娲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稳,便将灵台镜安设于金顶玉阁内,灵台镜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秀行跑回了后山,远远地便瞥见两只守门仙鹤恹恹地,伏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秀行吐吐舌头:“这些话我只当着师叔面儿说,今后也都不说了。”
秀行回过神来,浑身热血沸腾:“师叔,本来端的是女娲娘娘神旨。”一时之间略微停歇了些对清尊的不忿之心。
秀行听得这一句,懵懂恍忽。
清尊皱眉转头:“你做甚么?”望着她紧紧抱着柱子之态,声音却仍旧波澜不起地。
秀行道:“师叔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他要等之人呢?”
秀行问道:“对了师叔,方才你说你放心了,放心甚么?”
秋水君正踌躇如何对她说,听她口没遮拦如此,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秀行。”却无指责之意,略带无法地笑。
“弟子绝对不敢如此想。”秀行低着头,一本端庄道,“弟子对师尊满心敬爱,以能奉养师尊为毕生最大幸运,起先是看师尊不在,才出去找寻的……”
秀行停下步子,游移转头看他。秋水君望着她,遥遥问道:“你方才,为何要问是否有辅神者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