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吐吐舌头:“这些话我只当着师叔面儿说,今后也都不说了。”

秋水君抬眸看她,当真目如秋水,清澈无尘:“何事?”

秋水君眉头一动:“是啊,如何?”

他的声音极低,秀行正在深思,一时也未在乎,张嘴道:“师叔,我俄然有个猜想。”

秀行问道:“对了师叔,方才你说你放心了,放心甚么?”

秋水君望着她敞亮的眸子,浅笑道:“我本来还担忧你会如那些辅神者普通,喜好上神君……是以忧愁,如许看来……”

秋水君点头:“灵台镜本来是悬在大重殿内的宝镜,当时的掌教真人将镜子取下,安设于金顶玉阁,便是辅神之来源。”

秀行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清尊居处,见他未曾发难,便松了口气,正站在门口,听得里头清尊道:“出去。”

秋水君踏前一步,抬手将秀行发髻上沾着的一枚花瓣取下,放在手心,那花瓣跟着轻风悠然飘去,而他一笑,笑影和顺动听。

秋水君道:“没法描述。”

秀行反应过来,仓猝垂手低眉:“拜见师父!”

秀行讪讪地松开手,摸摸柱子道:“师父,这柱子好粗,是甚么木料制成的?”

清尊在前,行过清冷殿,便顺着廊下往前,现在是夏季,天井里头一株古树郁郁葱葱地,树叶间装点着红色的小小花朵,暗香郁郁馥馥,秀行跟在清尊身后,一边张望周遭,一边望清尊的背影,他蓝色的袍服,袖摆袍摆随风缓缓起伏,那乌黑色的长发泛动此中,秀行本离得远,只顾贪看间不知不觉便靠得近了,那发丝随风飘起,有几缕竟飘到秀行面上。

飞旋虚空中的风俄然停了,停得毫无前兆,混乱飞舞的花瓣树叶,缓缓落了一地。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实在不算是个难相处之人,你多留意……勿要惹他起火便是。”说罢又看看天气,神采中略见和顺,“时候不早,你该归去了。”

秀行道:“是师叔你杞人忧天啦,唉,我现在只盼能相安无事,熬过三年去,然后大师其乐融融,分道扬镳,并且……”脸微微红着一笑。

蹑手蹑脚进了牌坊,前头便是清冷殿,自中堂出来,便能直接转入火线居处,秀行脚步悄悄到了清冷殿门口,扒在门扇边儿探头张望半晌,不见清尊人影。

秀行摸着下巴,望天道:“我总感觉我跟他之间必然有甚么深仇大恨,或者我就是他要等的仇敌,他似想将我杀死而后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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