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史道:“只因事发前几日,我正弹劾了史家的人孝期喝酒,害得史宝被撤职。加上先前等事,他们必定是记恨了,以是想要暗害我,没想到我并没有吃那东西,反而白白害死了我侄子……”

云鬟听闻,忽地想起白樘昨日曾说过的那番话,模糊明白是为了甚么,倒也不好多言,便只坐了看卷宗。

此人听如此说,干脆把一匣子寿包都提了家去。

实在先前主事因云鬟对山西杀妻案“无事生非”,内心另有些不乐,昨儿因听闻这动静,后怕至出了一身盗汗,心想幸亏当时顺了她的意义,倘若一气之下回绝了她,岂不是真成了第二个齐主事。

云鬟沉吟道:“除了测度,可有甚么真凭实据?”

谁知才看了一份儿,小陈又来讲道:“谢推府,主事大人叫你去呢。”

云鬟复谢过,主事便回身,从案上拿了一份公文道:“先前叫你们看各地的处决案宗,不过是刚进部里推官的必经之路,又是磨练之意,现在,倒能够给你们些现成的案子。”

云鬟跟柯宪甚是不测,才走到门口,就见大门翻开,有个带着文士黑纱罩冠,身着鹤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双眼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因见竟都身着官员服色,便道:“你们两人是……刑部之人?”

御史夫人道:“不必你的礼品,你的情意到了就是了,何况放在这里也是白坏了。你拿了家去吃了,又不华侈又好。”

柯宪道:“苦不苦,好歹也要去干,难不成才交给我们差事,就推让了?更叫他们看低了我们。”

杨御史听了这话,才道:“既然如此,且就看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随我来。”说罢回身,带路往内而去。

本来柯宪觉着杨御史好歹也是朝堂上有头脸的朝臣,住处不该这般粗陋才是,在京为官的这些,除了实在囊中羞怯没法以外,谁不是风风景光的。

柯宪道:“垂白叟,恕我直言,如何就鉴定你侄子是吃了寿包而死的?何况他把包子拿了归去,又隔了一夜吃了才死,焉知不是那个暗中下毒了?”

杨御史道:“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说,下毒的是我侄媳妇罢了?哼,京兆府也是这般说的,不过是无能的说辞罢了。我侄媳妇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莫非还要用心害本身丈夫不成?事发后那剩下的寿包,都给京兆府的人拿去查验过,竟个个有毒,就算我侄媳妇关键她的夫君,何必费事的把统统包子里都下毒?何况有的寿包大要并无破坏迹象,京兆府的人不知如何试过,还说……包子皮上无毒,只要包子馅有毒,你们可另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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