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合计了一番，便出了刑部，叫了两名公差跟从，一起便先往杨家而来。
杨御史道：“是又如何样？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杨御史翻来覆去看了会儿，翻开来时，却见是一碟的寿包，杨御史笑道：“是谁这么用心，寿包都给我备好了。”
堂中心却挂着一幅夺目标字，唤作：明心堂。
杨御史又不爱热烈，是以寿辰也过的悄没声气，只朝内两三个相好儿的朝臣记得，亲来庆祝。
杨御史道：“只因事发前几日，我正弹劾了史家的人孝期喝酒，害得史宝被撤职。加上先前等事，他们必定是记恨了，以是想要暗害我，没想到我并没有吃那东西，反而白白害死了我侄子……”
柯宪哑口无言。
云鬟便同柯宪又在杨御史房内走了一遍，后宅当中，公然见杨夫人卧病在床，只一个丫头服侍，一个老妪便在旁熬药，桌子上放着些许糕点。
云鬟也不知何故，便前去见主事大人。
且说云鬟接结案子，退出公房，自归去寻柯宪。
主事笑道：“想必你也传闻，河北那件案子有了下文了。公然如你所料，分毫不差。唉……若不是你对峙己见，差点儿就害了一条无辜性命，幸甚，幸甚！”
小陈道：“你当这杨家是甚么人？这史家又是甚么人？”
此人听如此说，干脆把一匣子寿包都提了家去。
两人正在墙外说话，便听得墙内有人道：“是甚么人在外嚼舌！”
这文士哼道：“刑部终究敢管此事了么？我还当他们要装聋作哑一辈子不睬了。”
柯宪道：“苦不苦，好歹也要去干，难不成才交给我们差事，就推让了？更叫他们看低了我们。”
进了客堂，更是满目萧瑟，一应桌椅陈列之物，都仿佛是用了几百年的物件儿，透着森森冷意。
小陈道：“现在是杨家的人被毒死了，他们认定是史家所做，杨御史为此还参奏了恒王好几次，暗里里几近没跟史家的人打起来，倘若你们接办，若真的铁证如山倒也罢了，倘若弄得不好，获咎此中一边儿是轻的，只怕把两家也都获咎了呢。”
云鬟听闻，忽地想起白樘昨日曾说过的那番话，模糊明白是为了甚么，倒也不好多言，便只坐了看卷宗。
云鬟道：“多谢大人挂念，已经好了。”
杨御史道：“我劈面诘责史宝，是不是他派人暗害，他反而嘲笑说该死的并没有死，反叫别人做了替死鬼。这话莫非并无怀疑？”
云鬟道：“是了，不晓得那寿包是甚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