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到这里,都鸦雀无声,张振忙安抚可繁:“妹子不怕,哥哥在这儿呢,那大胆贼徒已经死了。”
现在马车缓缓停下,云鬟见白樘正欲上马,先道:“侍郎!”忙忙地下了车。
偏而后一日,可繁因跟张夫人前去相府做客,正杜颖也去相府,遥遥地看了一眼,才晓得可繁竟然是张将军的小女儿。
趁着在里头给云鬟打扮的当儿,看着镜子里那极娟秀的容颜,灵雨忍不住便在耳畔低低问道:“凤哥儿,本来是个女孩子是不是?”
微微沉吟,便对云鬟道:“你颈间的伤,是如何回事?”
云鬟低头:“下官知罪。”
杜颖一来迷恋可繁仙颜,二来欺她娇纵率性,心想如果降服了她,今后跟骠骑将军家里做个姻亲,今后都城那个敢欺,更不必怕那甚么郭司空,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日杜颖的确是坐在椅子上身故,只不过椅子正对着桌子,倒是背对着床,以是可繁只顾瞥见杜颖坐在椅子上,却不知他正面儿如何。
张可繁兀自不懂,问道:“在刑部做甚么?”
可繁声音颤抖,脸上毫无赤色。
赵黼啼笑皆非:“可繁,你快把那日产生的事儿仔细心细给我说一遍,如许才好去缉捕凶徒。”
云鬟不料他竟发明了,忙拉了拉外头的披风:“不碍事,已经好了。”又昂首看向白樘道:“当日在堆栈内那人的供词,下官也已经问明,求大人听上一听。”
云鬟终究跟她敞开胸怀,刹时也觉着比先前密切了很多,便也莞尔一笑。
张振眉头舒展,却并未出声,只一双眼不断地在云鬟身上扫来扫去,满目猜疑。
张振忙咳嗽了声,可繁奇特地看他一眼,又道:“我吓了一跳,转头看时,却见那贼坐在身前不远的椅子上,我想起先前的事来,气急了,便跳下地,上前揪住他……”
白樘回身,又见是世子府的车驾,便道:“谢推府,为何拦路。”
屋内才渐渐地又温馨下来,赵黼上前道:“可繁,你好了?”
灵雨捂住嘴,又道:“可知我即使死了也不会说一个字儿的。”
可繁虽仍有几分畏缩之意,可因赵黼跟兄长都在跟前儿,少不得细心想了想,才向两人道来。
赵黼带人出了将军府,上了马车,便问道:“方才说的,可有效么?”
赵黼看向阿鬟:“刑部尚在调查呢。”
且说张夫人先前被张振“请”到了外间儿,现在传闻可繁“好”了,忙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