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正遵循云鬟所说，痴聪慧呆等待，忽地闻声掌声响起，不知究竟，都看过来。
耿飚杜惟忠两个先前似懂非懂，听云鬟这般说，心头也各自一震。
云鬟淡淡道：“柯兄说不出？不如我来替你说――只怕是后者罢了？因为柯兄并不是在聚集楼外闻声的动静，而是在锦华阁里闻声的，且又因为一个‘不得不’的来由，又特地回房洗了脸换了衣裳，才撺掇耿兄杜兄一块儿畴昔的，我说的可对？”
在场的很多人不由都呆了，问道：“方才我等屏息静气，何曾听到有甚么尖叫声？”
耿飚是个老成的性子，怕别的闹出事来，便说：“还是不要如此，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如果哄闹起来，弄得不好，你我都要担干系的。”
柯宪听了这一句，神采微动，长长叹了声：“我现在才晓得……公然是人不成貌相。我公然是……藐视了你了。”说着拱手道：“是兄弟鲁莽无礼，我向谢兄弟赔罪了！”
世人道：“闻声了甚么？”
这二者天然都说不通。柯宪张口结舌：“我……我……”
柯宪的神采有些发青，紧闭双唇盯着云鬟。
云鬟又道：“再加上已经半夜了，耿杜两位却衣冠楚楚，柯兄又是那般……很难叫人不起狐疑。厥后我听丫头细提及那所谓尸首的死状，你我世人都是勘验过很多命案现场的，悠长以来，起码都已有些本能直觉了。”
常管事见如许大费周章，晓得必有个所图，只是不解，当下就问云鬟道：“既然如此，不知又是何意？”
柯宪笑道：“你们放心，我做事，天然是洁净利落，毫不会让别的人看出马脚，只专门吓退他一个罢了。”
现在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常管事俄然说道：“但是这又是为何？小谢你说的‘不得不’的来由，又是如何样？”
谁晓得晴睡在外头，倒是第一个闻声了。
云鬟道：“我既然已经思疑了你，天然不会放过柯兄的房间。”她说着，走到柯宪房门处，悄悄地将门扇一推，道：“我现在虽未搜索过柯兄的卧房，但是我笃定，昨早晨你‘作案’时候所穿的衣裳，只怕还在里头，也许上头还沾着血迹呢。”
在场世人见状，一则消弭了迷惑，二则又看了一场出色的敌手好戏，顿时也跟着鼓掌大笑。
世人瞠目结舌，耿飚问道：“小谢，你又是如何推测柯宪会留下血衣？可知我们跟他同谋的，都吃不准的？”
耿飚跟杜惟忠忙也跟着举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