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转头看向白清辉,道:“同大人相处了这两年,已经是极可贵的,不过……的确如世子所说,这本非正统,以是我……多谢大人这些日子的宠遇,我便……告别了。”
周天水道:“现在还且养着,临时不打紧。”
赵黼压着心中惊怒之意:“你如何不奉告我!”
云鬟摇了点头,并不接,也不等他说话,便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
云鬟道:“我跟世子去云州就是了,要如何样,凭你措置。”
两人正说着,就见巽风从外而来,周天水马上跳起来。
发鬓,眉眼都浸着雨水,连清澈的眼睛也是潮湿润的,又有些昏黄之意,仿佛是春季的湖面起了一层薄雾。
云鬟道:“请先不要张扬我去云州的事儿,等过了中秋,我会跟陈叔奶娘他们说,可好?”
云鬟思忖道:“我写的……”
周天水恍然大悟,却也渐渐地红了脸,便抓着云鬟,低低道:“你可坏透了,本来我的奥妙你都晓得了,只忍了这好久没奉告我,好啊,你既然晓得我的,那你写的甚么呢?我可没瞥见,你快奉告我!不然我不承诺。”
巽风一震:“为甚么?”又问:“是不是他逼迫你了?”
白清辉走到她身边儿,抬起手来,略一游移,终究却真的落下,便将云鬟的衣领往外一翻。
赵黼同云鬟一并出了县衙,才站住脚,低头看看她,又心疼那脖子上的伤,便温声说:“先前是我错了,本来是我被你那句话惹怒了,一时情急,没了分寸……阿鬟你别恼我,大不了,你再打我一巴掌就是了?若还不出气,你就也拿针戳我两下子?我是不怕疼的。只要你别把恼存在内心。”
云鬟缓缓地吐了口气,站起家来,将要走,却又举手将官帽摘下,放在中间的小几上。
周天水虽觉着俄然拜别有些奇特,可见云鬟“兴趣昂扬”似的,便也不由道:“太好了,一返来便能够喝上桂花酒,我但是盼了小半年了呢。”又转头对巽风道:“哥哥也能够好好喝一回了,又甜又香,保准你也爱喝。”
云鬟微微一笑:“我晓得了,何况再担忧也是没甚么用处。”
赵黼想了想:“当然是越快越好……”一时恨不得今儿就走,转念间,却又说:“你喜好甚么时候呢?”
听到身后的声音,赵黼并没有立即停下。
云鬟问道:“这是何意?四爷……可无恙么?先前有很多传闻,连小白公子也都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