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见风使舵,抱怨道:“我也觉着一定是霍捕头,你偏引我们瞎想,且我们是出来看过的,你却并未曾进屋里去看,你如何又受了惊吓?”

云鬟点头。

白清辉早也跟着过来了,那两个公差押着徐平也亦步亦趋来至此处。

本来方才白清辉在问那三人之时,云鬟因瞥见徐平此人,忽地想起,昨儿白日她来徐家补救之时,这徐平也围在门口,眼神贼溜溜地。

徐平固然胆虚,却还是死扛道:“大人,想是那人看错了?”

不料白清辉是个最细心的,便问:“昨夜,本来你未曾进过内里看现场?”

只是那关氏把刀握的紧紧的,如果仵作一来,立即就能看出是她杀人,跟霍城却不相干,当下徐平下死力将关氏的手掰开,将柴刀拿了出来。

白清辉回想徐平方才所说,俄然说:“假想关氏走到床边儿,或因为失血过量或因为吃惊才昏倒,她手中的刀天然便会丢失在现场。”

关氏一笑,道:“昨夜你们去的时候,我本已经有些复苏,听到外头听人乱嚷说是霍城杀人。我、我死了一次,本觉得逃不过……谁知竟又活了过来,又听他们不知是我……以是我怕了,就也说是霍捕头……”说到这里,眼底才暴露一丝惭愧。

白清辉嘲笑,目光下移看向他的手,道:“那人还说,当时你的双手上皆沾着血。说的如许详细,岂有看错之理?”

徐平大惊,本要回身逃脱,可内心俄然竟又想:“这马至公然杀了爹娘不成?只是他倘若活着,如何一点儿声都没有,我不如……”

本欲抛弃,但是柴刀上因尽是血,被他一握,便落下一个血指模。

徐平眼睛一惊,咽了口唾沫:“甚么?”目光却不由往中间溜去。

现在徐平已经有力前行,畏畏缩缩,胆战心惊。

云鬟道:“他晓得以霍捕头的武功,要杀人的话不会用一把柴刀,又或者那刀上留下甚么陈迹之类……因而便将柴刀带走?”

清辉道:“那你手上的血又如何说?”

白清辉见她头脸之上,青紫未退,心内哑然,便道:“你公然……承认了?”

云鬟跟白清辉等回到县衙,早有捕快奔去奉告了霍城这个喜信。

白清辉道:“徐平,你另有何话说?”

那边两个捕快止步,云鬟走到徐平跟前儿,高低打量了他一会儿,道:“你扔到那里了?”

听了供词后,清辉当下叫了水兵来,下河道摸了一阵儿,公然将那凶器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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