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男人本来另有些惶恐,闻言忙笑道:“多谢大人。”

徐沉舟瞥他一眼,本来先前他见白清辉云鬟同这很多人一起仓促,自晓得是为了甚么,他本来不想往这边儿来的,不知为何,内心像是存着点甚么东西,便假作路过,来至此处,门口的捕快因是认得的,天然未曾禁止。

云鬟死死盯着他,这一刻,面前所见的,竟也有些恍惚,到底是马大,是徐沉舟,还是阿谁……

清辉道:“或许如此,但另有另一个能够。”

清辉道:“你可还记得那不见了的凶器?既然你说关氏力量耗尽,她又是重伤之人,只怕不会再操心将凶器扔到别处,且除了厨下到此有些血迹外,其他各处都未曾有。”

关氏也不睬会,径直进了屋内,将水盆放在地上,那马大早就按捺不住,嘴里不干不净地只是唾骂。关氏走到他身边儿,将他双脚握住。

当下世人安排安妥,云鬟自去当那“关氏”,遵循先前白清辉所言,从厨下经鞠问屋,范小郎坐在那里,昂首看了眼,云鬟低着头,往里屋去。

但就在这一刻,目光垂落,却见铜盆边沿,右手处公然留有几个血手指印,固然昨儿被血冲过,仍然恍惚残存。

小郎正欲转过甚来,脖子上早已经吃了一下,张口结舌。

幸而这并不是真的刀……徐沉舟痛呼了声,抬手按着脖子,惊奇交集:“你做甚么?”

云鬟正也在想此情,旺儿跟范小郎在旁听了,都忙举手,云鬟打量两人,指着旺儿道:“你就做那马婆子。”范小郎就当那马老儿。

那关氏因被百口唾骂欺负,又才被马大打了一顿,开初还闷了气来烧水,因听着里间儿两个老货更加唠叨的不堪起来,又想到平日的遭受,一口气憋在胸口,目光转动间,便瞥见中间放着的柴刀。

关氏只得又服侍他,因担搁了些时候,水有些冷了,马大嫌弃,发脾气一脚踹翻,溅泼了关氏浑身。又骂道:“作死的娼/妇,是想冻死我么?一会儿不打你,你就懒了。”不由分辩,揪着头发过来,先打了几个耳光。

未几时来至马家,门口另有个捕快在守着,见他们都来了,便忙施礼。

这会儿小郎还在愁眉苦脸地跟已经戏瘾发作的旺儿“敌手”,因苦苦思考中,云鬟一步出来。

清辉道:“是你们三人最早发明景象不对的?是谁第一个进门?”

谁知那马家两个老的,见关氏被打,并不感觉顾恤,反而还各式数落,说她又馋又懒,手脚又慢,该死被打等话,一句一句,传到厨下的关氏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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