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王府内厅,葛惊鸿同帮手落座,略微酬酢,吃了杯茶,便先行安排住处歇息。
赵黼点头:“然后呢?”
赵黼不测,双眸微睁:“嗯?他出京?这不能吧……”
徐沉舟咽了口唾沫,白清辉却不言语,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张小左瑟瑟颤栗,叫道:“别逼我,我不要……不要!”
赵庄在旁道:“黼儿,快请侍郎进府安息。”当下便迎了人入内。
蒋勋道:“幸亏静王殿下先一步入宫,同皇上说了然同辽人一战中的内幕,又把世子的亲笔手札呈送,圣上明白这此中启事,才并没因太子的话而龙颜大怒。反而把太子告诫了一番,说他用人倒霉,差点儿害死了世子殿下。”
赵黼“嗯”了声。蒋勋松了口气,回身欲走,俄然听赵黼又叫道:“蒋勋。”
赵黼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蒋勋闻言,脸更红了:“我……”
白清辉抬眸:“现在张小左,卢逾都在县衙,那凶手天然无人可杀。现在,你便派人把他们各自送回府中,然后……”
张小左这才觉悟过来似的,抬头看了他半晌,一把抱住徐沉舟,哭道:“哥哥!”
赵黼见应酬完了,便出门来,才走两步,便见先前那人站在廊下,见了他,便走过来施礼:“拜见世子殿下。”
白清辉在额角悄悄一点:“你方才所说,罗添将他半边脸都砸烂了……你再想坊间关于那桃花伞凶手的描述。”
谁知一抬眼之时,却见县令白清辉撑着一把伞,正淡淡地望着他,即使是在这等阴沉可怖的场景中,自始至终,他还是一派沉着超然,眼神里却比常日多出一股纤细地锐色。
蒋勋止步,赵黼瞅了他半晌:“不要动不动就脸红,你是个男儿,不是娘们儿。”
赵黼却又瞥着问道:“我记得你不是跟着小白的?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如何肯舍了他了?”
徐沉舟因没亲眼目睹,不晓得此情,听到这里,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厉声道:“够了!”
赵黼笑道:“小白是个成心机的,可贵他如许替你着想,你就好生在这儿历练吧,不过云州风大,外头的强盗也多,你可要出入留意,人家看你动辄脸红,还觉得是个女孩儿,掳了去就不好了。”
蒋勋一见此人,不由有些心惊。
赵黼的神情更加古怪:“哦……是么……我命大,死不了。”
蒋勋道:“是圣上钦点,且对清辉而言,不管是去甚么处所,都是历练当差,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