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世人眼中都透暴露悲忿之色,牙齿几近都暗咬的格格作响,目眦俱裂,却无人发一声。

此中一个笑说:“监军说的极是,这世子平日混闹,不过仗着皇上宠嬖罢了,倘若他公然犯了大忌,莫非皇上还会护着他?他如果个聪明的,就不敢如此。”

褚天文眉头一蹙,赵黼微微欠身,双眸盯着他:“可惜啊,本日任凭你口灿莲花,本世子,不吃你这一套。”

四周众将官见状,神采各别。

不知不觉中,本来冲出去的齐州兵士,陆连续续放手,兵器坠地。

但是面对晏王的劝止,赵黼只是笑道:“孩儿多大了,莫非还似先前般不知轻重?父亲放心,这一行我是必去的,不然今后在他们眼里,我们云州、晏王府,就如虫豸普通任凭拿捏了。何况我也并不是去打斗,而是去讨个公道罢了,事理在我这边儿,去了都城也是不怕。”

杜云鹤应了声,将进王府之时,目光如偶然般扫过周遭,却见影影绰绰,有些看似路人商贩的可疑人影闲逛。

赵黼却又问道:“你们又可知,这场战我方死了多少兵士?”

赵黼微微抬眸,漫不经心肠看了他一眼:“褚监军,见到本世子还活着,是不是深觉绝望?”

顿时之间,现场一片惊呼之声,本来这箱子里的,竟是一把把刀,且都不是新的,像是才用过的一样,有的连刀刃都卷了起来,可见砍杀之狠恶,多数上头血迹斑斑,有的糊了厚厚地血,都干透了,几近看不出刀身本来脸孔,就如一把血刀类似。

褚天文转头,猛地瞥见箱子里那些沾血的腰刀,就仿佛一个个战死的亡魂,正向着他暴露渴血的笑。

褚天文道:“或许是看到下官带兵严阵以待,故而他们不敢进犯,便自退了。”

褚天文不由叫道:“世子!你这是做甚么!”又大呼:“来人!”

世人面面相觑,都不作声,褚天文道:“世子若发作起来,只怕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的,诸位为甚么一言不发?”

褚天文自忖:赵黼如果用心肇事,断没有带这么点儿人过来的事理。

在场之人,都不明白这是何意,褚天文探头看了一眼,也不解。

正中间儿,却有四个兵士,抬了一顶驮轿,上头高高坐着的人,凤眸龙睛,气质殊然,身上是玄色滚龙袍,头上也同系着一条雪色缎带,只是那神采,却仿佛也跟这缎带一样乌黑,同那玄衣相衬,几近吵嘴清楚。

这一句话大不善,将官们顿时微微躁动,却又不敢大冒昧,陈校尉转头看了会儿,俄然道:“贾参将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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