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贤淑也奔了出来,先一眼看到应怀真,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扶着柱子泪就跌了出来。
连这一刻的光阴都仿佛被寒冰狠狠冻住,应怀真手足生硬,没法转动,乃至呼吸都梗住。
一向到听到前面,应怀真冷静地举起两只小手捂住脸,内心叫苦不迭:“爹啊爹,你这是把自个儿往老虎嘴里送呀。”
两人不约而同举起手来行礼,口称:“大人言重了!”
应兰风把他之前送的鱼胶燕窝等取来交还,郭建仪竟推让不收,逼得急了,便才带了三分忧色,皱眉道:“我此次来虽则是为了堂叔之事,莫非就不兴给侄女儿一点见面礼了?这不过是亲戚之间的平常礼数,又不是为打通表哥……若想那样,也不至于带这些不值钱之物了,现在表哥执意叫我带着些归去,莫非是怕落怀疑,或者见怪我冒然前来?不认我这个亲戚了么?”
应兰风竟然一口答道:“可不是焦急么?的确是火烧眉毛……”
应怀真传闻详细,心头一块儿石头落地,委实欢畅。
林沉舟道:“令爱的确是人见人爱,且聪明可贵,据那贼人说,她一起上非常乖顺,哄得那贼人失了防备,也才未曾难堪她……不成想她竟懂恰当街向我们呼救,还清清楚楚报出大人的名号,小小年纪竟能如此……真真令人赞叹。”
但只要应怀至心中晓得,现在在场的外来那两只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狐狸,而别的一只……最多只能算是披着狐狸皮罢了。
应兰风半跪地上,忙应了声,昂首看着应怀真的脸,俄然又悲从中来,抱住她哭道:“我的真儿瘦了,定是吃了苦……”
应怀真趁着李贤淑分开的当儿,悄悄跑出房,来到前面花厅,她蹑手蹑脚躲在假山石前面,踮脚探头,遥遥地看到厅内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