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世人闻言都惊奇,赵涛也一惊,顿时坐直了些身子,想了想,却又嘲笑道:“哟,真看不出来,他竟还端的儿动了心了不成?”说着,冷飕飕地瞥薛君生。
赵涛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本身的眼圈儿,固然被打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仍心不足悸。
闹得如许大,天子兀自还偏袒赵黼呢,是以赵涛内心更加记恨了。
说话间,就见两个小厮抬了个承担过来,沉甸甸地也不知装着甚么。
现在小厮捧了两把剑上来,扔入场中,他两人各自接了,宝剑出鞘,叮叮铛铛,又战在一块儿。
赵黼瞥见此人迈步走出来,法度沉稳,目不斜视,神情非常安闲,这才多看了一眼。
赵涛道:“你连赵黼阿谁野……连他都能打动了为你说话儿呢,另有甚么不能的?今儿饶了你,恐怕别人觉得我怕了他,也小觑我恒王府呢,来人,快点服侍他上去!”
因天热,相互两个都有些汗意,赵黼固然占了上风,但见他公然了得,便笑道:“你还不错。”
却见他正呆呆地看向赵黼方向,可细看,却并不是看赵黼的。
谁知赵黼竟找上门来,倒是让赵涛有些惊奇起来,他固然跟赵黼寒暄未几,却也晓得这位堂弟的脾气,是个最狠勇霸道,专断无情的人,若说他昨儿一时心血来潮想看薛君生的戏,倒也罢了。可若说他为了戋戋一个伶人找上恒王府,那却有些说不通。
那人道:“世子,大事不好了,晏王世子不知为何竟来了!”
雷扬闻言,那剑风如雨,满场只听得“叮叮”之声不断,一个攻如疾风,一个守似密雨,竟是密不通风。
雷扬施礼道:“部属服从。”
听了呼唤,便有一名侍卫走了出来,中等身量,其貌不扬。
赵黼他转头看时,却见是云鬟看着他,悄悄点头。
赵黼自打回京,向来不似本日这般打的痛快,现在反把赌胜抛在脑后,笑道:“有何不敢?你敢么?”
赵涛忍不住笑道:“奇怪,莫非你也看上了这伶人不成?”
一声令下,那两个恶奴便拉着薛君生,便将他的靴子褪了下来,两边儿架着人,就要往那瓷片堆子上放。
赵黼一怔,心中忽地喜好起来:“你……”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却笑眯眯回身,道:“自打回京以来,一向没伸展筋骨,倒也有些无聊,既然哥哥有这意义,我便作陪何妨。”
赵涛阴狠笑道:“传闻你戏唱得好,你且在这上头,给我们唱一曲,唱得好,本世子就放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