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县官恰是以事恼火,见秦晨出言,不恤他是申述罢了,只当他成心顶撞怠慢,当下竟叫人把秦晨拿下,掀翻在地,当堂打了十几水火棍。
本来这几日秦晨率人日夜搜捕要犯之时,自也留意谢程等人,这三人竟也大胆,现在尚未曾分开鄜州,正给秦晨撞了个正着,一场围捕之下,重伤了张奎,目下押在牢中,老程跟谢二两个因张奎保护的原因,便又逃了。
秦晨转头笑说:“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在场的世人见秦晨脱手,极利落痛快地把恶人拿下,都雀跃起来。
云鬟扫了一眼,双脚虽仍往前而行,双眼却盯着这件儿旧裳,瞬息间,她面前所见,是青玫的衣裳,却并不但仅只是如此……
这会子,内里一层的庄客们已经看清来者,此中有几个认得这来人的,纷繁闪身让路,其别人见状,也后退遁藏。
县官此举,一则出气,一则是“杀鸡儆猴”,让众公差都警省些罢了。
——要晓得这数日来,因追踪不到那伙囚徒,秦晨心中自也窝火,先前又给县官打了一顿,这口闷气竟不知往那里出,现在做了这场,才算有些畅快。
秦晨笑道:“你不信?那好,你且看这是甚么?”秦晨说着,举手入怀,便取出一物来,作势探臂给他们看。
云鬟正迟疑要如何跟他说真相,却听青玫小声道:“方才……多谢秦捕头拯救之恩。”本来青玫惊魂不决,现在才缓过神来。
秦晨传闻,也自悔粗心,但是他生性悲观,当下便只说会叫人缉拿,又劝陈叔不必忧心就是。
云鬟怔了怔,喉头有些发干,却不肯就信,才要叫那丫头去看,转念一想,自个儿站起家来,便往青玫的房间而去。
秦晨跟云鬟双双看去,却见来福手中拿着的,竟是谢二方才行凶时候所用的匕首,刀刃雪亮,柄上有几道崎岖缠绕的斑纹。
云鬟发展一步,耳畔模糊地仿佛闻声雷声,如真如幻。露水儿见青玫竟不在,因自言自语道:“好生古怪,不是说要睡的么?又跑到那里去了不成?”
这会儿,忽来福捧着一物过来,道:“秦捕头,大蜜斯,这个如何措置?”
这边儿秦晨正纵情地厮打谢二,忽地听世人叫唤示警,他早知身后有人来袭,却不慌不忙,霍然起家。
以是此番竟在这三人身上破钞这很多精力,只让云鬟有些不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