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道:“都是些内宅女子,母亲留我做甚么?”

赵黼蹙眉道:“也不知是谁如许多嘴多耳,把这件事弄得世人皆知,实在不打紧,不过是一时粗心了,着了一刀罢了。”说着,便抬起右手,在左臂上拍了一拍。

季欢然见了他,本来是心存顾忌的,怎奈赵黼经常口没遮拦,对人又“随和”,不知不觉里就也不再拘束,现在听他打趣,季欢然便也道:“我如何传闻,那一刀短长的很,差点儿就……”

他利落地将半边衣裳往下一撩,公然暴露肩头上一道弯弯地疤痕,色彩另有些新奇呢。

赵黼挑眉,笑着又饮了半杯。

虽仍有些描述胆怯,但面上却已经很过得去了,赵黼皱眉:“蒋勋?”

蒋勋在中间看了半晌,现在俄然猛地站起来道:“我、我也想……”

赵黼沉默:“传的也一定是真。”

正季欢然闻声马蹄声急,便转头来看是谁,冷不防见是他,便吓了一跳:“世子殿下?”忙在顿时拱手欠身。

赵黼笑说:“他对你也是冷冷酷淡的、懒怠应酬么?”

赵黼道:“上回仓促见了,也没当真说话,六爷内心可惦记取你呢。”

季欢然闻言,忙说:“蒋勋只是谦善呢,他的剑术非常不错,京内几个驰名的教习徒弟见过,都奖饰。”

赵黼皱皱眉:“蒋勋?小白还跟阿谁孩子在一块儿呢?”

不料白清辉问:“世子是甚么意义?”

蒋勋低头,面上暴露失落之色,俄然白清辉道:“世子是鼓励你呢,何必就当真悲观起来?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先前如有人说你擅剑术,只怕连你自个儿也不信,现在还不是一样能打败其中妙手了?”

赵黼见他皱着眉,脸带忧色,那本预备要呸人的话便咽下去了,只笑道:“瞧你这模样儿,吓坏了么?六爷都不怕,你怕甚么。”

白清辉道:“世子莫非对崔女人成心不成?”

季欢然道:“清辉懒怠应酬……”说到这里,忽地觉着这话有些失礼,忙打住了,只说道:“他的性子就是那样儿,冷冷酷淡的。”

白清辉神采微变,道:“你喝醉了,不必说了。”就叫人来扶着季欢然进内歇息。

赵黼皱眉看了季欢然半晌,见他还是笑嘻嘻地,便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季白痴,六爷就晓得你贼心不死,你还惦记取崔云鬟呢?信不信我立即揍你?”

晏王妃道:“才返来那几日,除了进宫见你皇爷爷,又在几位王爷家里盘桓了几日,其他的时候你也整天不着家,那些朋友还没约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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