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道:“恰是,他是跟从刑部白四爷身边的。”
云鬟只顾细心网罗,不觉忘了四周世人,连白樘走过来也未曾留意,耳畔只要想起季欢然曾说的话:“前两日雨下的勤……就把前头那一角山坡给冲塌了……”
云鬟低头看着脚下,眼中感慨之意越浓,低低又道:“只盼这一次……并没有做错。”
因又都穿着薄弱,女尸脖子上的青痕跟男尸额头上的血渍都非常光鲜,几近不消仵作来查验,就能看出两人是如何身故的。
云鬟抬头看了他会子:“大人说过,不会问我究竟的。”
云鬟道:“对你凶些实在一定是害你,一味顺着你情意的,却也一定是对你好。”
蓝夫人很不放心,因握住她的手:“你一个女孩儿家,叫我等闲如何放心?不准去。”
蓝夫人传闻是跟云鬟认得的,才上了心,便去见云鬟,进了屋里见静悄悄地,自忖她还睡着,倒是不好吵起来,正游移,却见云鬟翻身起来:“姨母没睡?”
因宣平侯不在府中,蓝夫人便命丫头去回绝了。
云鬟唤道:“姨母……”
蓝夫人因上回白樘难堪宣平侯一节,对刑部略有些成见,且又因不肯云鬟跟着一个男人出去,便哼了声道:“若不是鬟儿求,我是不准的,刑部又如何样?”
蓝夫人虽确信了是了解,却还是怕有差池,一边儿叫人请巽风进内相见,一边儿对云鬟道:“我陪你出去见一见,看是如何了。”
现场只闻声嚓嚓地铲土声,不到一刻钟工夫,一个公差忽地叫道:“这儿有东西!”
中午吃了饭,蓝夫人便安排他姐弟安息,还未起晌,外头忽有丫头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叫“巽风”的来拜访。
俄然她转过身,又看向那斜坡,便迈步走了畴昔,低头又细看地上。
白樘一怔,张了张口,旋即一笑:“是,我竟忘了。你……你公然觉着是这儿?”
现在因白樘已经来到她身边儿,正欲说话,却见云鬟一脸懵然似的,竟对他视而不见,只是怔怔然般凝睇着他身后之地。
却见白樘指着方才云鬟站过的那一片,道:“细心些。”
云鬟吁了口气:“不必了,你且稍等,待我跟姨母说一声儿。”
云鬟点了点头,跟着巽风往前,且走且凝神静看,一边儿心中默想,才走了十数步,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蓝夫人见她醒了,便才说了门上“巽风”来见之事,又问她是否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