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高元霜说，“要我说，这一招可比直接剥夺封号狠多了，固然四妃的名头还在，可谁都晓得她得宠已成定局，只是不晓得皇上要如何措置罢了。这刀呀，悬在头上，你晓得它要掉下来，可不晓得甚么时候才会掉下来，这滋味，只怕只要蔡贤妃本身才气体味吧。”
高元霜道：“你比来一向关在家里哪也不去，恐怕还不晓得呢。那蔡亮真真是个蠢货，都如许了，还在四周蹦跶，乃至还到京兆府过了文书，要把那诚意伯的庶妹扶正呢。”
“比及了红螺寺呀，我就把你叫到我那边，我们尽管玩我们的，岂不欢愉？”
“那就这么晾着她，她也不好过吧？”叶致挑了串提子，一颗颗揪下来摆在玛瑙盘子里，“刚进宫就得盛宠，一起高歌大进坐到了四妃的高位，这俄然一下子就形同冷宫了……”
“是啊，不过我娘专门打发人去解释了，倒不是为了避嫌，是六舅母这几日身材不好，怕我们这边太吵让她不舒畅。”高元霜笑嘻嘻地，“你不晓得吧？自从闹了这一出以后，六舅母除了面子上过问下你跟陈是退亲的事儿，就整天说甚么心口疼之类的，连客都不见了，就算我娘请她，她也是不会来的。”
做人做到蔡亮这份上，也算是独一份。
“偏你记性好。”高元霜笑道，“恰是呢，黄老夫人是我祖父的亲mm，偏生黄家还跟蔡家有亲，为着这我娘不好回绝，只好承诺了。不过你别怕，蔡家又没有未出阁的蜜斯，正反和我们玩不到一起去。”
叶致想了想，才问：“真武侯府黄老夫人，是不是你的姑祖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