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俩！吓谁呢？”万拖鞋把凳子一扔，下认识的学着书上就念了起来：“天开地清，帅印点兵……太上老君！……。”
万拖鞋此次是铁了心的，总不能让人家老牵着鼻子走不是。记得上一次这家伙说想闻闻猪头的味道，扔了四两银子，还没走到镇上就被爆打了一顿，银子也被抢了。一探听才晓得，邻村王奶奶的坟还真的让人给刨了！
“……”
万拖鞋小的时候受了欺负，总会来这里找爷爷的牌位说上一说、再哭上一阵子，万小玲也老是装模作样的哄着他。他也常常给万小玲烧点香、摆点生果和她爱吃的猪头肉。时候一长、一人一鬼倒成了无话不说的老朋友。而万小玲不能走或走不了的启事另有一个，她要等、等阿谁本身喜好的人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话，不然、即便是投了胎，她也活不过十九岁。
万拖鞋刚出去，一个声音就从阴暗处幽幽地传了出来：“来了？点上吧！”
还是、二两银子从暗处滚了出来：“拿去兑了吧。”万拖鞋这一次没有弯下腰去捡，“早和你说过了，现在不实施这个了，人家都快把我当作刨坟的了。”
万拖鞋擦了把眼泪：“就凭你？”
阿谁声音一样答道：“又打那些银子的主张！你太爷爷说了，谁也别想！除非……除非你儿子考中秀才！不！大学！”
“你想不想出去？”阿谁声音怜悯地问他。
祠堂早已破败不堪，乌黑的雕栏半零不落的斜挂着，不管甚么东西只要悄悄一碰，就能透过瓦顶上射下来的光芒看到那腾起的灰尘。
半步未动、只听得“砰！”的一身，前面的雕花格子门像活了一样，重重地合在了一起，“想走？！没那么轻易、赔我祠堂！”跟着老者的肝火，一个熟谙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老者转过身，一样看了看那就要退去的暗云，掐指一算、无法地说道：“罢了、罢了！都一百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这孙儿，此去一起凶恶，好好照顾他，不然、老夫毫不饶你！”
“走了、走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有甚么都雅的……”几个老头的声音混乱地消逝了。
此时的万拖鞋就是万小玲，她来到杂草丛生的井边，扒开那将近散架的井盖，勾头一看：“还好！”当一轮满月正正地落在那极寒之水里时，万小玲悄悄地升了起来，又渐渐地落了出来。满月下、她的两行清泪断线而落。
“点你个头啊！老子没钱了。”万拖鞋表情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