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畴前,叫我固执些,叫我好好儿过日子。”他这一回是真的红了眼眶,固执地看着明珠轻声说道,“都对我落井下石,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会开解我。那些畴前,莫非都是假的?”
七皇子竟然乱来他。
“叫县主,顾六。叫你如此唤一声,本县主很不欢畅。”明珠的小爪子叫齐凉握住不能转动,另一只小爪子里缠着一条小蛇,本想将小蛇甩到七皇子的脸上去叫他张长记性,却叫小蛇死死地环在本技艺腕儿上,果断不肯做空中飞蛇。
她正带着小蛇与齐凉说话,却不见一侧的七皇子,双目喷火,咬紧牙关看着她与齐凉如许密切。然七皇子看了一会儿,吸了一口冷气扭头去看一旁的顾远,面上暴露渴念的神采来,有些严峻与别扭地与顾远低声问道,“您,您就是母舅么?”
他绝望得浑身冰冷,又有些愤激。
贰心中生出恼火与恨意,想要生机儿,却死死按捺住,见顾远无可转圜,便扭头去看明珠。但是明珠的目光更加凉薄。她立在齐凉的身边,仿佛齐凉是她最靠近的人。七皇子的目光一点一点扫过面庞阴沉的齐凉,垂落的衣袖下,双手紧紧握起。
“珠珠。”他低声唤道。
“珠珠。”他忍不住悄悄地唤了一声。
齐凉悄悄地垂下了眼睛。
“你不是要去闹洞房?”闹人洞房的小青年,今后自家结婚时还不定是个如何样儿的悲剧法儿,不过南阳侯可不奉告他。
且另有天子宠嬖过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嫔们特特儿在荣贵妃的宫外嬉闹谈笑,说天子对她们的宠嬖。荣贵妃听到这个还得了,日日大哭。
她拦在这里,就是叫七皇子从速跟英王普通滚蛋,不要去搅和兄长结婚。
“自作多情罢了。”齐凉看着面前的锦衣少年,他标致,神采飞扬,哪怕描述暗淡,但是却还是标致得叫人眼睛生疼。
侯爷一点儿都没有正在悲剧的是自家儿子的憬悟。
“殿下这话是乱来臣。”顾远收了脸上的茫然与无辜,神采寂然起来。
一个仆人,如何能有那么多的仆人呢?!
既然荣贵妃看不起他的闺女,那侯爷就看不上荣贵妃的儿子,这才叫公允不是?
她不明白,他靠着她对她看似不在乎,实在体贴的情意度过了在后宫被人踩在脚底下时最落魄的日子。她也不明白,他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女人,不会与平常女子那般装模作样地尖叫,而是会欺负返来。
还晓得对他使手腕。
“你!”七皇子想要骂她,却对上她那双濯濯的眼,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