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就是因为普通才可疑!”

“有何停顿?”

大臣们听到这话都忙不迭地拱手辞职,岂料岳廷杵在正中心动都没动,缓缓开口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大人,是否马上进宫?”

“回皇上,臣以为或可一试。”

岳府的大门在沉寂当中被悄悄拉开,一只官靴伸了出来,候在门前的车夫立即弯身施礼,斯须过后,一个藏蓝色的身影步下台阶向他摆手表示,他扬首看去,那人身形苗条,官袍薄弱而挺括,愈显风骨坚正,气度不凡。

又一剑刺进了胸膛,他含笑闭目,断气当场,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地,将这金銮殿生生染成了阎罗殿。

所谓天时天时人和大略就是如此,这六年来楚桑淮兴土木重徭役,百姓早已忍无可忍,楚惊澜将将出兵便有很多义士前来当兵,如虎添翼。而通往王都这条路上的州府军队几近都是一盘散沙,也有能抗能打的,几场硬战下来都因为供应不敷而吃了大亏,楚桑淮大怒之下砍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倒是再拿不出一两银子充当军饷。

楚桑淮蓦地大吼,桌子也被拍得一震,强压迎头罩来,中间的小寺人吓得腿直抖,张印.心头也有了些许寒意,但只是沉沉地说了句卑职服从就出去了,关上门的一顷刻,萧瑟秋风从盔甲裂缝中吹了出去,激得他一身透凉,他抬头望了望暗淡的天气,抬步朝宫外走去。

幸亏四大世家还剩个王家,平时横行朝里朝外,自是揽财无数,到了关头时候如何也得援助一下楚桑淮,虽说因为皇后的死两边几近闹掰,但楚惊澜当了天子他们更讨不了好,因而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往外抠银子了。

现在的楚桑淮已经焦头烂额,他如何都没想到杀掉一个夜怀央竟会引发连锁反应,教他的江山溃于一旦!

全部楚都城堕入了震惊当中,各方反应不一,但涓滴不影响战况,楚惊澜领着神策军一起势如破竹,再加上有孟轩的北地军和楚峥河的幽州守军护持,不到三个月就打到了江北,王军节节败退,已退守至江北的最后一道防地――麓山天险。

话音刚落,一件上好的天青莲花盏就砸到了他面前,碎片溅了他一身。

“是非公理安闲民气,皇上杀得了臣却堵不住悠悠众口,谁是逆贼谁是明君百姓自有论道,何况现在王爷已经打到江北,很快就要君临天下,臣一死又有何妨?”

“岳卿,你感觉如答应否克敌?”

岳廷微微点头,正欲登上马车,不知怎境地履一顿,侧首望去,拐角仿佛有个黑影猛地一缩,快得像是错觉,他定定地望了半晌,俄然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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