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图远淡淡地瞅了她一眼,道:“多想常见到你笑。”

“谢殿下。”

云震挥退二人,走到皇上边上恭敬道:“父皇,吉时已到,该解缆了。”

礼部侍郎穆冼青将神牲和礼器又亲身查抄了一遍,刚好遇见钦天监监正巫若海来禀告吉时待发,遂一同来到云震处。

很快他便成了众矢之的,朝堂上各个党派的明枪暗箭皆对准了他,皇上并不决谁的罪,仿佛要冷眼旁观这场争斗。最后是云霁的一纸奏书停止了这场暗战,他请旨将萧羽隽贬到了洛郡当太守,摈除出了中枢。

甲兵们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原地,莫非这年初偷宝贝的小贼武功也高到令兰将军拔剑相向的程度了?

“站著何为?还不速去巡查!”兰宁低声斥道。

正想着,从花圃那边走来一人,兰宁见了不由嘲笑道:“看来,不止我一人无所事事。”

樊图远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来了句:“你最贵重的,是那颗心。”

“祭天之事你功不成没,过后我会上奏将你调回天都城。”

兰宁收起青棱,淡淡道:“一介贼人罢了。”

兰宁微垂螓首,心头一些莫名的东西收缩着,又酸又涩。

倒是便宜她当了个闲散将军,全部过程安排得□□无缝,完整无她用武之地,看来她的独一感化真的就只是成全了云霭那丫头的一番念想。

他本是天阙二十六年的状元,才华喧天刚正不阿,皇上颇喜,委以通政使司副使一职。许是心高气盛,不出半年便持续弹劾了外务部左参议徐禄、三等男爵查尔臣等数位高官,一时震惊朝野。

震彻山颠的太和钟声戛但是止,温和持重的鼓乐声垂垂响起,燔牛犊焚财宝,拜尧舜祭先祖。天灯漂渺,烛影摇红,雾暗云深的绝顶射出道道金光,透过云层一束束照在圆锥形的神幄上,非常耀目。

夜晚。

“六合斥地,宇宙鸿蒙;惟道厥立,四时攸分。粲粲天下,济济万民;迤迤春秋,辉光朝夕。帝尧得道,遵行不悖;先世崇德,循循接踵。沐恩披泽,闵世忧民;八方顺服,百姓熙熙……”

唯独兰宁的偏殿还算安宁,看着那些仆人们神采仓促地路过,她也不急,反恰是跟在步队开端,那些妃子朱紫们还没打扮结束,出发还早的很。

走在青石阶上,极目远眺,密密层层的门路顺着山形蜿蜒而上,像一条青蛟紧紧地箍着山岳。两旁的枫树luo露着枝桠,固执地伸展出多姿的臂膀,树下零零散散几个小厮,一下又一下地扫着枯枝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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