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琴琬的腹诽,萧景行把锦盒递到她面前。
遵还是例,朝中大臣要进宫贺岁,女眷们要拜访太后和皇后。
云太后端坐在正位上,一身宫装,身侧坐着的是云皇后,也是一身盛装。
月光下,琴琬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披发着温和的光晕,并不较着,只不过在暮色里影影绰绰。
这是琴琬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云太后,传说中手腕、智商不输先帝的女人,先帝很多朝堂上的事都会与云太后商讨,能够说,盛京能有现在的承平乱世,一半是云太后的功绩。
干脆就把宫宴给去了,只要世人月朔的时候到宫里意义意义就行了。
“玉萍回老宅了,”镇山王妃还是是一副温吞吞的语气,“王爷旧疾复发,一向在保养,前儿回老宅了,过年的时候两个孩子跟了畴昔,要不是这里一堆事情离不得人,本王妃也回老宅了。”
闵玲琦不就是从宣城返来的吗,她的父亲闵夏明不就是宣城的太守吗?
琴琬内心一凛!
一进侧殿,琴琬就闻到淡淡的檀香,另有佛香。
琴琬嘲笑。
“我赚到甚么了?”
琴琬身子一僵,不敢乱动。
众女眷第一个拜访的处所就是这里。
宿世,她是有多失利,浑浑噩噩到了最后?
“咻!”
只要四人,端王妃、镇山王妃、白芷水和她。
琴琬昂首看了一眼。
琴琬好笑地看着萧景行,“我第一次看到如许赖别人礼品的。”
一股炽热从耳垂伸展,到了耳背,兵分两路,一股朝脑门冲去,一股顺着脖子往下,伸展至满身。
匠人的手工高深,打磨得很光滑,却又没有耗损金丝的质地,乃至连色彩都光彩照人。
萧景行也不点破琴琬的口是心非。
对白芷水的执意进宫,琴琬大抵能猜到是如何回事。
萧景行嘴角下垂,再开口时,是一贯的轻松,“喏,东西你也看了,我的呢?”
拜再多的菩萨,烧再多的香,也粉饰不了内心的肮脏,更抹不去满手的鲜血。
萧景行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莫非这些烟花还抵不上一套春衣?”
“哼哼。”萧景行倨傲地哼了一声,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锦盒。
萧景行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琴琬,“是不是我拿出来了,你就送我春衣?”
款式不是龙都常见的,带着异域风情,上面也不是珍珠、玛瑙,而是水晶。
“你说呢?”
“如何,娇娇,这个还不错吧,我亲身设想的款式,亲手打磨的。”萧景行邀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