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娘亲虽为正妻，何如生性仁慈寡言，从不喜好与人争斗。将爹爹越来越冷酷的态度搁置心中，时候久了性子更加阴霾。直至生下我，她的脾气方才好了些。当时娘亲说她是幸运的，因为她另有我。其间一段日子里，爹爹对娘亲的态度俄然窜改了很多，乃至常常来看我和娘亲。当时我五岁，还是个被爹娘宠嬖的小女人。”
“没看到那里扯破了……”
孟之玫仍旧站着不动神采，目光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毫无形象的呼啸。心中倒是庞大万分，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蠢呢？虚荣的人老是好面子的，何如她又笨到在大街上闹冲突，用心让杨暖丢丑。最后，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才，孟之玫那夸奖的话，何尝是替他们说话。而是旁敲侧击，说一人虽受宠嬖，却也只是个花瓶，无权无势；又暗指钱银是个有钱偶然无用的男人，底子就是俗人一个。
……
杨暖却仍旧垂着泪，不肯起来。而一样跪在她身侧的绿衣丫环亦是跪得几近蒲伏在地。
扯破了裙摆？
杨暖本是因为方才的复述，情到深处而冷静垂泪。一听孟之玫又问她话，不由抬起氤氲的水眸，轻声道：“苦苦要求不得其果，我便想着回府求爹爹帮手。因为跪地太久，起家时有些不稳，便顺手扯了六妹的裙摆……这件事确切是我的错，以是我也甘心报歉受经验。只是，当时青梅不知所踪，我怕她……出事……就求六妹先饶了我，回家如何清算我都行……”
说到此处，孟之玫瞥见她眉间深皱，一副痛心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酸。却也不言，只悄悄的持续听下去。
“杨女人，你的丫环青梅被男人抓走，你六妹与钱公子不救，也算情可原。毕竟一个是弱女子，没有帮你要回人的力量。另一个是长年经商的贩子，除了银两多些，怕是也不会拳脚工夫。”说完，孟之玫用心顿了顿，一双杏眸不经意扫向劈面的两人。
杨暖冷静叹了一口气，喉咙哽痛的几近说不出一句话。孟之玫见状，悄悄将手覆在她冰冷的小手上，以示安抚。
“多谢二位本日互助，还将青梅找了返来。小女子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感激二位。”杨暖双眼闪着氤氲的水气，屈膝跪在地上。
说到这里，她双手捂住茶盏，冰冷的手心感受着盏壁上的温度。眉心深深蹙起，眸光垂垂涣散。
“杨女人，不过举手之劳，何必行此番大礼。”孟之玫赶紧去馋杨暖，一脸不敢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