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瓦没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鬼五爷对我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昌叔对我招了招手。
我瞪了东子。
东子要替我说两句话,也被昌叔训了一顿,这小子会看神采,晓得昌叔这会正在气头上,也不说硬话,捡了两句好听话说:“昌叔,这不是赶上了吗,您老就消消气,饶了我们此次,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安然返来了吗,此次就当是经验,我们今后长心。”
东子这边正吃得欢,院里响起一声炸雷,老太太吼谁偷了她炖的鸡,我看了看东子,这货赶紧将鸡骨头包起来塞床底,老太太骂了一会便回屋睡觉了。
阿瓦的阿婆就举着大扫把劈脸盖脸地打了下来,我抱着头躲着那扫把,赶紧问:“老太太,你打我做啥子嘞?”
出了屋。
看来此次是真动气了。
“思疑就思疑,归正鸡已经在爷肚里,她若想要,等爷上一趟茅房后再说,再说了,这老太也绝了,这鸡瘦了吧唧她还给自个孙子补,这不是扯吗?”
“莫非你小子不想?”
“去鬼气。”
本来去蛊仙婆家,可阿四跑来,说阿瓦已经醒了,在自个的家里,我和东子内心一喜,赶紧跟着阿四回了阿瓦的家。
这会归去,那算甚么事?
这货刺拉拉得擦了擦油嘴。
嘿,这货是欠抽。
吃了人家鸡不算,还抱怨人家老太太。
“撒尿去了。”
三天后再见。
我还要说甚么,可昌叔赶紧摆手。
东子在一旁心灾乐祸。
这时玉轮已经升得老高。
给我倒了一大杯,又撕了一只鸡腿给我。
这时天已经擦黑,天涯挂起了弯月,夜里有些冷,我裹紧身上的衣服,蹲在石磨盘上抽烟,烟抽了一半,东子凑了过来。
再说了,那墓里阴气足,明显不是普通的墓,若这么冒莽撞失闯出来,非出事不成,算了,为了小命还是别动这心机。
“你别给我灌含混汤。”
刘川为甚么会说这话?
我震惊地看着昌叔。
东子咬了一大块肉,又闷了一口酒。
我随口说了一个来由。
老太太二话没说,又泼了我一身水。
昌叔吸了一口烟,半响才下决计说:“这事我也不敢再让你们俩沾了,明儿你们就回北京去……”
昌叔虎着脸,狠狠瞪了我们俩。
我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屁股摁在石磨盘上,用力搓了搓脸:“行了,别想了,睡吧,明儿要开车呢。”
“你没事了?”
昌叔甩了我一个脸子:“喊也没用,一会你们清算东西,明儿开车回北京,我管不了你们,也不想管,行了,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