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疾霸的手指头在动,他那么一动,本来另有一两厘米那么长的香,一下子就燃完了。之前哑老太的眼睛是微闭着的,但现在,她的眼一下子就展开了。并且,她站住了,没有再跟着吴老四走。
吴老四围着那棵槐树转起了圈,哑老太在他屁股前面,亦步亦趋,慢吞吞地跟着。在走到燃着的那炷香那边的时候,我发明香燃出来的烟雾,飘了一些进哑老太的鼻孔里。
“你们从速走!”吴老四对着我妈喊了一声,然后“哐”地敲了一声铜锣,紧接着在那边默念起了咒语。
“从速走,我只能定她两三分钟。”
“我倒是想帮手,但这干尸没有送归去,我就算是想帮,那也帮不上啊!”苟疾霸笑呵呵地说。
“呸!呸!”
至于燃着的这香,鬼会食香,干尸天然也会吸香。吴老四让我点的这香,那但是用上等的香料制成的,是好香中的好香,哑老太闻见了,焉有不吸的事理?
“嘎吱……”
我跟我妈,另有吴老四跑出了院子,向着石拱桥那边奔去了。我妈说,石拱桥是出村的独一出口,要想从村庄里出去,只能从那儿走。
“你这孩子如何不听话啊!从速滚!别拖为娘的后腿!”我妈悄悄打了我一下,催促道。
“不是。”我妈楞了一下,说:“我就说他没事如何会跑到这里来,之前还觉得他仅仅是来找我费事的,不过现在看来,我仿佛想得太简朴了。”
“鸡公嘴但是个鬼村,鬼村亮灯,这是全村的厉鬼都醒了啊!”吴老四忧心忡忡地说。
不好,四周的那几间屋子也亮了起来,全部村庄,每家每户都亮起来了。
我妈将手里的阿谁小药瓶塞进了我的手里,说:“从速走,我留下来帮帮他。”
苟疾霸没动,他竟然还坐在那儿,乃至还敲着那二郎腿。
不动了,哑老太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边。
“不走就把你的指尖血借我用用!”我妈一手拿出了符,一把抓过了我的手,咬破了我的指尖,将指尖血涂到了那道符上。
吴老四那边的环境仿佛有些不妙,他那锣声跟默念的咒语,仿佛已经节制不住哑老太了。哑老太伸出了手,看模样是想要抓他。
也不晓得是不是环境太告急了,我妈在咬的时候跟本就充公嘴。她这一口,咬得我好痛。我的指尖血,当然也流了好多出来。
老村长?前次去哑老太家的时候,他不就跟婆婆对过话吗?他还是个走阴人,并且鸡公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仿佛还跟他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