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如此的声声响起,如同凹凸不平两物相摩擦,声音刺耳至极。
“弑母,失心疯,我么。”
“采莲姐姐,我们也去歇息下吧,这里怪可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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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这里才不好呢,夫人才刚走,却连个给她守灵的人都没有,只要我们两个,并且这天又冷,我们穿的又不丰富,怕是夫人前脚刚走,我们就要随她而去了。”
“你晓得吗?我就是一个悲剧。”
薄唇微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见白光一闪,刹时堕入一片暗中。
“余杭,这一刻起,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是余雨涵。”
大雨好似没有停下的趋势,愈下愈大,愈下愈猛,暗黑无边的天空时不时收回道道闷哼,庞大的闪电仿佛要将全部长安城吞噬。
好久,一个惨白的声声响起。
满天下的白,望无边沿的白。白的浮泛,白的单调,白的,让人惊悚。
“活了这么久,夺目算计,算计的究竟是我,还是她。”
女子的面庞始终恍惚不清,余杭却能感受她在笑,笑得好让民气疼。
余杭尽力睁大双眼,想看清面前人的样貌,但始终无果,映入她面前的始终只是那一抹白。
庞大的闪电不偏不倚劈中相国府一个偏僻的小屋旁那颗梧桐树。
喉咙仿佛腐蚀般的痛,“有人吗?”
光芒不偏不倚地晖映在余杭脸上,只见一双凤眸微眯,不知是痛着还是痛着,瞳孔中不见涣散与苍茫,剩下清澈。
女子神采有些冲动,余杭就这么悄悄望着她。
设定好的闹钟没有响,余杭风俗性往右手边一摸,却发觉手使不上力量,疼得紧。
位于大堂正中间的烛火忽明忽暗,摇摆着诡异的光,正中心的棺材里躺着一身姿貌美的妇人。
屋里并没有甚么光芒,就连独一的一扇小窗也被纸糊住。
“蜜斯,您快点好起来吧,夫人丧事还未过,眼下您如果撑不畴昔,便是再添一桩丧啊。”
一婢女瑟缩着身子,对另一婢女道。
守灵的两个丫环吓着了,紧抱在一起。
余杭眼睛微微伸开一条裂缝,面前老妇肥胖得可骇,脸颊凹了出来,面色蜡黄,双眼浑浊中带着泪,一双粗手充满了老茧,另有密密麻麻的或深或浅的齿痕,正捂着眼擦泪,枯瘦的身躯如会挪动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