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堂中众位世家之人都看住了,仙颜之人多见,但能在如许的筵席上艳惊四座令人赞叹不已的倒是少之又少。

谢家为南晋五大世家之首,权势熏天,富可敌国,便是南晋皇族见了也需谦逊三分,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了,然后耳闻终不如目睹,直到站在谢府宴客的厅堂前,孟洛才真正晓得何谓钟鸣列鼎、豪奢无度。

孟洛的表示只让他稍稍诧异了一下,便也一笑了之,大步上了石阶,在侍婢的服侍下脱了鞋履,向锦障重重的堂中而去。

出去的是一名年青的郎君,固然也算得上五官端方,但与桓宣和谢凡二人比起来,差之甚远。人们的目光尽数落在了他身后跟着的阿谁美艳绝伦的姑子,一身华衣锦服,高高束起的凌虚髻只簪着一支碧玉凤凰钗,却已经让堂中浩繁仙颜的姑子与侍婢被映托得黯然失容,她盈盈含笑,自傲且光彩照人地走进堂中。

只是当他瞥见桓宣身后跟着的孟洛时,倒是目光微闪,暴露一丝惊奇之意,这名侍婢如何瞧着有些眼熟?何时桓宣身边收了这么一人?这抹讶异之色,并没有因为桓宣退席,孟洛踞坐在旁便消逝了,反而是越来越浓,他不但盯着孟洛仔细心细地打量了起来,神采更加奇特。

离桓宣席位不过数步之遥的首席主位上,一名大袖靛青素绫袍服的年青郎君正半靠在身后美艳侍婢的怀中,开朗地笑着向桓宣遥遥举杯:“一别也有半载,宣郎好狠的心,来了谢府却也不肯见我呢。”

孟洛并不感觉如何,只是粗粗看了一眼,更多留意的是前面那位何二郎。她看得明白,对世人看本身mm那般痴迷的神采,他眼中闪过了一抹对劲之色,仿佛本来就是要如许的景象。

早有人出来通传,当下堂中很多人皆是自席上起家相迎:“五郎来了。”“见过五郎。”

桓宣的眼中也微微有了笑意,没有平日面对别人时的防备谨慎,微浅笑道:“六郎又何必讽刺我,我人在谢府,莫非你会不晓得?”

桓宣含笑一一回礼,举止高雅得体,言辞暖和有礼,如东风拂面普通叫人非常安闲。

另有就是桓宣,桓宣连望也未曾向那位姑子望过一眼,并非是不晓得她的仙颜,只因为早已见过面貌更美更加冷傲之人,而那人就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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