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五指翻飞,剥动手里的酸橘子,闻言不由嘲笑一声:“且不说是个哥儿还是姐儿,就是哥儿又如何,佑哥儿已记在了她的名下,那就是嫡宗子,前有安康聪明的嫡宗子,那里有次子出头的机遇。”
“十郎和十一郎的年纪也不小了,怕是养不熟。”华娘微皱眉头,轻声说道。
娇娘话中深意华娘自是体味,暴露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华娘轻声道:“论起血缘干系来,佑哥儿既是堂哥又是表哥,自是该护着弟弟,论起家份来,佑哥儿更该尽忠皇室。”
这一句简朴的话出自娇娘口中,却让华娘眼眶微酸,几乎落下泪来。
自家姐妹,自是不消客气,娇娘让同贵把事前预备的鎏金九连环和一件嵌彩宝的银质小弓拿出来,送与佑哥儿玩,以后才让同喜送华娘出宫。
娇娘知华娘话中另一层意义,微微一笑,握住华娘的手减轻了些力道,轻声道:“兄弟本就该是互助相互的,有我在一日,必不会让佑哥儿受了委曲。”
娇娘已好久未曾听到魏三郎的名字,现在乍一闻声,不由一愣,以后唇边的笑容微微一敛,倒是实事求是的说道:“三哥虽为人荒唐了些,可说到底,比起别的的兄长们,还算是有为的,起码那搂钱的本领旁人是比不上的。”
娇娘不觉得然的笑了一声:“原也没希冀他们如何孝敬姨娘,只借着这个由子等将来父亲不在,可让姨娘随他们出府另立流派罢了,到时候我给姨娘寻个宅子单住,又碍了他们甚么事,如果他们顾念情分,情愿孝敬姨娘一二,我这做姐姐的也不会虐待了他们,以是还得劳烦姐姐去七姨娘那探探话,她那有二个哥儿,过继一个到姨娘名下,都是府里糊口,走动起来也与平时偶然,她如果个聪明人,天然晓得弃取。”
“他搂钱的本领真真是这个。”华娘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又道:“你说说,他可不是魔障了,若不然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莫名其妙的竟想插手甚么武举。”
“有些话不必细说,你只要顾着本身,将来的日子总会超出越好的,我和姨娘你都不消惦记,这么多年下来,我既能安安稳稳的护好佑哥儿,就没有人能在我手里讨了便宜,至于姨娘那,非论我还是你,只要安身之地稳定,就没有人能怠慢了她。”
娇娘浅浅一笑:“守成便不错了,现在有国公府这个招牌,倒也能保一时的繁华了。”
娇娘见华娘端倪间浮起一丝厉色,不由道:“从速消消气,何必和她普通见地,佑哥儿是名正言顺的嫡宗子,没有人能超出他去,姐姐好好带着他,等我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出来了,让佑哥儿常常进宫来和他玩,将来先讨个近身侍卫的差事铛铛,常在皇上面前走动,出息总不会差的。”